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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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的思春期。
闯祸了。
在思考出后路之前,他已经蹬掉鞋子裹着衣服钻进了被窝。没有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锁芯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哼,小东西还学会锁门了。他仿佛听见明楼带着无奈和微愠这样说道。也可能没有。被子里有限的空气愈发紧绷起来。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一侧床褥被某种重量压陷下去,然后就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他在黑暗中慢慢移动手指滑向被子边缘,企图掀开一条缝让氧气流进来的算盘还没打响,已经被捉着手一把拽了出来。
外头明亮如注,兄长的面容背着光,看不太清神情。
他只看见明楼晃了晃手里的物件:“这是什么?”
洋文杂志的封面皱皱巴巴,上头的画面却清晰鲜艳得无法忽视。身材姣好的西洋美女衣着薄如蝉翼,一手拨弄着丰腴大腿上的吊袜带,一手举着电话机仿佛正和情人倾诉无聊,浓艳眉眼却轻佻地望向观众,仿佛已经看穿看客们如饥似渴的念头……明台在心里羞耻地大叫着:你不是知道吗?!脸上却只好云淡风轻:“同学带给我的。”
“噢,哪个同学?有必要找他家长聊一聊。”
“你,你不认识。”
明楼眼神一紧,不怒反笑。
“那正好认识认识,有必要的话,约来家里谈谈。”
“大哥!你要做什么呀。”
他服了软,手腕一挣,明楼也没硬钳着,任由他钻进自己怀里。
“不好好读书,学人家拈花惹草,看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
“哪……哪里就不三不四啦?”
话虽这样讲,他脸上还是飞起一片红云:
“广告上也有女郎!我……我就是看看。看看也不行吗?”
兄长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正从他脸上寻找任何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
“就只是看看?”
“当然了!”
明楼扣着他的下巴凑近了问:
“没干别的?”
“我能干什么呀。”
明楼忽然笑了。
“小东西,你还早得很。”
不明白话中意蕴的明台抬起头,有些着迷地盯着明楼英挺的下颌,还未开始发育的声音像化开的棉花糖一样柔软黏稠:
“哥,你抽烟了。”
明楼低头,装模作样地把脖子凑到弟弟鼻子前边,他的声音也放软了:
“那么大味儿?”
“嗯。你快去洗澡,一会儿大姐会闻出来的。”
“小坏胚子打什么主意呢。”
“没有呀!”
明台乖乖地搂他脖子,眼神却游移到了门外。
“给你请了个拉丁文家教,每星期天来家里给你上课。好好学,偷懒了可不饶你。”
“哦…………”
他敷衍地点点头,心思已经飘远。
明楼离开后,他蹑手蹑脚跑下楼,从被翻开的书包最深处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然而,他那首还只写了两行的拙劣情诗,已经被添上了修改的痕迹——俊秀而利落的笔迹,钢笔水的颜色正是家里新买的那种——原来他只拼对了「哥哥」,却没拼对「我的爱」。
愣在原地许久之后,他忽然大彻大悟地难为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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