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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人格爆発:永生之酒

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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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猿美]情痴与怪物


BGM:


拍手[1回]




总部传给他的最后命令只有几个字:尽快撤离。言简意赅的背后,也隐含着一旦失败、就只面临着两种结局的意思:要么殉职,要么就此亡命天涯,再不回头。他不担心第一种。他不是第一天入职,很清楚一旦发生不测,自己的一切身份信息都将被秘密销毁;所有的生物档案、身份资料、职务履历,全都会在最短时间内从秘密部队的档案库里彻底删除,就像从未存在过那样。留给社会新闻的不过是一具无名尸体,什么都不会被追查出来——但,如果他活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


这个新鲜的假设让他在失血的剧痛中忍不住嗤笑出声。并不剧烈的动作带来的是全身牵筋动骨般的强烈刺激,差点让他就这么痛晕过去。




******




接到他要回东京的消息的时候,八田着实吃了一惊。在这个动动手指就能传风报信的时代,那家伙却绕过一切快捷的途径,选择了一种古老而缺乏效率的方式,来告知一件几乎耽误不起的事情。要不是房东来确认租期的时候恰好想起,八田大概直到搬家也不会发现自己积满灰尘的邮箱里多了一张明信片。

邮戳是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在那张印着随处可见的平凡风景画的卡片背后,除了“要回来”和“什么时候回来”这两个信息之外,什么都没写。完完全全是伏见的作风。

——还好没错过。八田庆幸地想。

“你穿得太少了吧。”

电车准时到达。在熬过了数年的杳无音信、又被某种莫名的兴奋和不安侵扰了几十个小时之后,八田看着从车门里走出来的瘦削身影,差一点找不到话来寒暄。

伏见被车外的温差冻得抖了个激灵,没有答话,只是吸了吸鼻子、缩着脖子把嘴埋进大衣领的后头。

八田其实在站台上守了许久,早已被冷风吹得双耳发疼,但并不想让伏见看出来;他微微倾身、伸手想去帮对方提点什么,却发现伏见身边除了随身一个电脑包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行李的东西。

他抬起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啊?”

伏见长高了许多,变得神情倦怠、面色不善,站姿步态都透出懒散。但除此之外,伏见确实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具体的他却说不上来。分隔许久,眼前的旧友,竟有些许像个陌生人了。

伏见一看到他,眼底就流露出一分奇异的光彩,但还没等他抓住那闪烁的光点,几乎是在瞬间,它又匿回了幽暗之中。只是在那毫无避讳的注视之下,八田感觉自己双耳发热,逐渐地表情僵硬,措辞枯槁。

“你剪头发了啊。”

对方出乎意料的开场白让八田愣了一愣。伏见似乎不打算再接话,只是把双手插进衣兜里,冲着站台出口扬了扬下巴,就迈开双腿、迅速移动起来。

八田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


他并不怕冷。和训练所里的冰水池比起来,这栋四处透风的楼宇简直可以算得上温暖。他只是不喜欢神经迟钝的感觉。疼痛的感觉慢慢地不那么明显了,这是个坏兆头。他的生命正和生理感知一起被拖入死亡的河底;那黢黑的、幽暗的深渊之中,无数凄怨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而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要大笑。

荒谬的命运不能摧垮他,支离破碎的亲情也从来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东西,他唯一在乎的人一直都活在温暖和光明里,离他越远就越安全。



******



八田住的地方东西不多。当伏见站在玄关打量他租住的屋子的时候,一阵莫名的窘迫忽然凶猛地袭向他;过于简单的、几乎只是为了最基本的起居而布置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可能表现出太多待客的热意——就连那种奇怪的整洁,都只是愈发地把仅存的生活气息毫不留情地抽离出去。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旧时好友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伏见是他对过去生活唯一的留恋,他们有过许多温情的回忆,有过闪光的片段,无论如何地不切实际,对于那时还尚是少年、心怀梦幻的他们来说,理想中的生活也绝对不该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思绪万千迈不动脚,伏见却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是慢悠悠地脱下鞋放到一边,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往里走。八田见状赶忙也脱了鞋子跟上去。深冬腊月的,这家伙竟还是光着脚。八田心想,这种任性的地方倒是一点没变。

『不冷吗?』

他看着伏见有些孤高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地、默默地问。



******



那年他们两个都还不满15岁。当浴帘被猛地拉开,八田吓得差点滑倒在淋雨间里。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愣了一阵,正要骂他发什么神经,忽然发现伏见眼色异常、面白如纸,就马上知道有事发生。

『他死了。』

——谁?没问出口的八田被他空荡荡的眼神吓了一记,随即意识到伏见所言为何。

『他死了……』

他声音嘶哑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反复确认这个事实真伪;八田内心震惊之余,也不顾两人还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自己满身湿漉、未着寸缕,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揽住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伏见,用力地将他冰冷的呼吸摁到自己颈边。

『别害怕!』

八田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一遍又一遍地在伏见耳边念:

『别害怕,猿比古……我们一起逃走。』


******


八田打工的酒吧是黑帮产业。显而易见的事情,本人也并不向伏见避讳什么。

他刻意坐在离八田工作的吧台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闪烁的酒瓶、高脚杯和回旋蒸腾的烟圈的间隙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旧时挚友动作娴熟地调酒、递杯,尚留纯真的面容上挂着讨人喜欢的笑容,耐心地听着熟人和陌生人的牢骚,时而和他们聊一聊,看来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尽管八田和他一样早已不再是可以被称为孩子的年纪,在那幽暗旖旎的灯光下,却新鲜得像朵开错地方的玫瑰。有人在点唱机上摁下一首有点耳熟但叫不上名的曲子。有人走到他身旁礼貌地敲了敲桌板,用法语轻俏地问好。

伏见瞥了一眼,金发,戴着某种装饰性的眼镜,脸上有着那种营业式的迷人微笑。他原本就不打算搭理任何人,淡然地把目光转回吧台:

“这里有人。”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却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难得小八田带朋友过来啊,你好吗?”

他愣了一愣,终于不得不抬起头,看向那个说话带着缱绻的京都味道的高挑男子。


******


平心而论,这实在是训练有素的一枪。

子弹埋得太深、太巧妙,射击的距离和角度保证了它足以停留在体内而不会直接击穿肉体飞出去,像颗钉子把他的生命牢牢禁锢在了这栋被用作秘密接头点的荒楼里。视觉、嗅觉和听觉随着血液流出身体的感觉如此清晰,他心底忽然翻涌起了热烈的嘲弄——没有人会记得他。他既不是正义的战士,也不是无私的英雄;他只是一个早就不该存在的执拗灵魂,来自最冰冷最泥泞的梦魇。在那个梦里,八田是那么灼热那么温柔,牢牢地牵着他,跑啊跑啊,可是他们两个都还那么小——看不到路的尽头,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敢也不忍心告诉八田,在杀了伏见仁希之后的第二天,他还没有跑出城就被秘密地逮捕,然后被直接转押到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训练所,从此他再也没有可以被承认的身份,只是游走在世间的一把兵刃: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有朝一日能再去见一见八田,他杀过无数的人。有时用手里的刀和枪,有时只是在键盘上动动手指。那几年间他靠自己的本事查到自己那个性情古怪、歇斯底里的父亲,也和这个机构有过不少的牵扯。或许这就是他没有被送上审判庭、而是直接被带到了这个没有番号的部队的原因。但他没法再往深处查。说到底,他不想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丢掉性命。


******


舞池里喧噪的音乐听起来像行刑的鼓点。

他避开人群晃进厕所隔间,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从电脑包里一件一件取出霰弹枪的部件。装配完毕后不到五秒,男士洗手间外侧的开门声响起。碰头地点是一间会员俱乐部,匿名制。搞到出入证不难,难的是在干完活之后全身而退;若是在往常,他其实不在意挂一点彩,即便是粗心大意断掉几根肋骨,也不过是有一阵子不能工作;但今时今日,情况却有所不同。他在出门前给八田留的字条是“我去一趟超市”,也就是说,回去的时候,身上绝不能多出不会在超市里售卖的东西。

那个军火贩子正和保镖用一种生涩的日语低声嘟囔着什么,应该是在疑惑接头人莫名的失约。伏见想起那个高大的外国佬临死前布满恐惧的脸,面容因为惊诧而扭曲,紧绷的皮肤露出整容的痕迹。他认得这种人,所以没对那具尸体做过多的处理。在这个行当里改头换面到这种地步的家伙,大部分都和他一样早就除去了指纹和身份芯片,最不用担心的就是留下蛛丝马迹。

这阵子,他变得比以往更不喜欢浪费时间。八田每周三的下班时间是晚上九点,意味着他还有不到一小时把晚餐的食材买回去,然后,把白米洗干净,在那之前,要先把暖气打开,好让室温在八田到家之前就达到令人舒适的26℃。他想起前两天邮购的暖桌已经到货,但还没装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坐过了两站下的车,然后才步行至此,更是花了不少时间。

他啧了一声,端着那把锉掉了编号的枪站了起来。

在混乱中冲出重围的最好办法,毫无疑问就是制造一场更大的混乱。



******


耳边依稀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他的行动暴露,已经打草惊蛇,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惜自己的伤势恐怕撑不到被刑讯逼问的时候——他充满嘲讽地想,自己这一双手,不知沾染过多少或者肮脏或者干净的血,这样一个不拖泥带水的结局,已经是三生难报的仁慈。

原来眼前便是落幕之火。

——只要八田还记得他,自己就不算是没有存在过。

仅仅是在心里反复确认这一点,几乎耗尽他平生所有的乐观。


******


“你也睡不着吗?”

他被黑暗中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脸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竟然心神不宁到连被人靠近至此都毫无察觉的地步,伏见惊出一身冷汗——对方还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

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八田大咧咧地掀开被子一角钻进来,把他往里面挤了挤。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平常都是睡地铺的,这种公寓都没有床,你知道的。”

伏见低低支吾了两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的体温偏低,向来睡得不大暖和;而八田的身体在寒夜里温暖得可怕。他深深呼吸,清爽的肥皂香味钻进鼻子里搅得他心神不宁。等到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把对方向自己揽近了了些。八田虽然愣了一下子,倒也没有抗拒;少年时代两人之间柔情纯真的回忆涌入脑海,自从相见之后就总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放松了一点下来。

“你为什么不问我?”

短暂的平静过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轻轻地说。声音有些发抖。

“什么?”

“那个时候……”

——你该多难过啊。他都不敢去想,那样真诚又执着的八田,在约好的地方等了自己多久……

“猿比古,”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他能就着昏暗的壁灯和月光看清对方两片眼睫下淡淡的阴影。

“欢迎回来。”

他感觉到对方轻轻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

八田一点也没提起那天之后他是怎么样走到了今天。就好像他们分离的这些年,完全是一片不透明的空白,谁也不能侵入,即使是他们自己。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就说吧。”

寂静的黑暗中,他清楚听见了八田声音中的哽咽。

忽然地,他想要大声地哭出来,却又感觉不到丝毫的悲切。就好像将燃未燃的火花在空瓶子里挣扎喘息,马上就要耗尽氧气,却又那么不甘心。

八田的温暖和话语让他心惊,让他从身体到心都无比剧烈地动摇起来。一瞬间,仿佛被封存多年的那些交织的无措、歉疚、喜悦、懊悔和希望像烟花在脑海里炽烈地炸开。

“笨蛋!……”

毫无预兆地,他一把捧住八田的脸亲了上去——这冲动实在太急切、太热烈、太突如其来,因为没有掌握好力道,甚至撞痛了彼此的嘴唇。尽管并不舒服,那短短一瞬的碰触仍令他心神荡冶、如释重负。

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到的八田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旋即血气冲上面颊,一拳挥过去不轻不重,被伏见反射性地接牢在手心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在静止的气氛里相对无言。

八田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他隐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下一秒又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好像他们本就是如此——不管怎么样,他已经错过了一笑付之的机会,尴尬之余,更多地是好奇对方的想法;然而伏见似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轻轻地放开了他,嘴角牵起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只哑着声音道了句晚安。


******


一个人,要从世上完全地消失,到底有没有可能?

他想或许自己不该回来,但旋即又被当初心里那种灼烈的希望烫到发颤。这个任务并不是完全地送死,至少,还有一成的机会,他可以从此远离这种生活,和八田一起随便去什么地方,随便做点什么一起活下去。怎样都好。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太遥远,太不切实际,但当美梦放在眼前的时候,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控制自己不伸出手去搏一搏的人又有多少?

他不过是赌输了。代价便是所有。

尽管他本就拥有得不多。

八田笑意盈盈的眼睛在他仅存的意识里,闪闪烁烁,带来了美丽的光,和热。

那温暖就只给他,只为了他而存在——这样相信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荡出轻松的笑容。

******


“小八田,今天可以早点打烊哦。”

“咦?”

“你最近不是都急着回家吗?”

八田停下了正在擦杯子的手,四下张望了一圈。这会儿客人不多,但他还是略略地压低声音:

“是有什么‘生意’要处理吗?”

“哈哈、没什么,只是有个丧礼得去露个脸。”

“草薙哥的朋友?”

“嗯。”

“喝酒的那种?”

“谈钱的那种。”

“卖酒的?”

“卖火的。”

“喔!明白了。”

他不再多话,用手里的软布专注地继续擦拭杯口的一点水痕。老板挪了挪腰坐到吧台边上。

“他挂得不是时候,东区那片现在一团乱。”

“寻仇吗?”

“嘛……这年头,两头都做的生意总归是不保险。”

京都人望着对面酒柜里反射着幽幽灯光的一排排酒瓶,慢慢地吐出一口烟:

“不过我想这次应该是白道看不惯他吧。”

“草薙哥也要小心啊。”

八田真诚地说。

对方惬意地笑了笑,手里夹着的烟眼看就要烧完也没管,一脸事不关己的惆怅。

“小八田和我们不一样,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笑容神秘的草薙出云突然说道。不待八田有所反应,他补上一句:

“毕竟你们都还这么小。”


******


这世上所有的声音,熟悉的和陌生的,遥在天边的和近在耳畔的,都在渐次飘远。无论是威胁还是救援,对于伏见猿比古来说,都已经来得太晚了。他还有子弹,但没有选择对自己补上速死的一枪;他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只是,无论如何,在最后的时刻,尽管很清楚八田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结局,他终归不想表现得太懦弱。

他只是没想到,和想要在一个人心里留下痕迹的那种渴望比起来,生命竟然如此地轻如鸿毛,即便是失去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楚。

他在风起叶凉的季节出生,最终死于一个萧瑟静谧的冬日。一场大雪掩盖了城市的风起云涌,也掩埋了他尚且年轻的生命。

谁也不会看到。谁也不会听到。淡漠如他的内心深处也有过那样热烈而不甘的呼喊。

谁也不会知道,他眼中最后才熄灭的,是一种多么炽烈似火、又如同闪烁在荒野上空的寒星一般,奇异的光彩。

******


老板娘开旅店的地方向来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好在交通还算方便,平日里来来往往也有些临时落脚的旅客,虽然不算热闹,也不愁生计。这年秋天,也不知是撞了什么运,小镇背靠的山上发现了几眼难得的天然温泉,加上城里的电视节目一通宣传,竟也成了个热门的去处。为了接待数量骤增的客人,就连放老家底的仓库都改造成了客房。家里的老老少少全加起来也不够用,到了冬天,寻求闲憩的游客络绎不绝,不得不从外面雇人。

新来的帮手是自己找到这座山里的。他年纪不大,面容明朗,眉目间留存着一分少年般的清澈可爱。他非常勤快,虽然偶尔粗心大意,但总归是比较让人放心。纵是老板娘这样会套话的人,除了老家在东京之外,竟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好在他为人率直、处事也诚实,没有人怀疑他的来历;他是那样讨人喜欢,和谁都像是认识了很久。

“小八啊~”

临近公共假期结尾,年轻客人们纷纷地回城,旅店逐渐地不那么忙了。老板娘站在门口喊住他。

“今天店里差不多没事了,你买完了东西,想去哪玩就去吧!”

他坐在脚踏车上回过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包括在此地土生土长的老板娘在内,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喜欢一个人去那里。

只是最普通的乡间田畔罢了,实在说不上多么吸引人的风景,说得好听点,哪里都有。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唯一有意思的地方,是他自己带来的一张明信片,上头描绘的景色,竟和那个角度能看到的画面无比地契合,仿佛正是取景于此一般。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一角无名的风景,将它搬上图画,进入印刷的流程,而后带着各种各样的思念、祝愿、甚至是无果的恋情,散落到那猜也猜不到的许多人手中的呢?不得而知。

他独自看着,身旁人来人往都恍若隔世。一直等到太阳西斜,惊异于那种宏大而沉静的美,不知什么时候,眼泪随着落日的余晖一道沉落。

他抹了把脸颊,欣喜地想,原来,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比曾经猜想过的还要美、还要好。每当他看着天边最后一点光亮沉入地面,就会忍不住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

「你什么时候才会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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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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