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慶生!骸寶貝生日快樂!!"最喜歡六道骸了。"[這是寒暄]
骸骸,那啥你就是我心中的?洲啊。[這是固定臺詞]
主演:雲雀,骸
客串:密魯菲奧雷,彭哥列
性質:架空
CP:下略[喂]
那么正文開始。
[0回]
雲雀跟隨獄警穿過長到看不見盡頭的、兩側嵌著一道又一道鐵門的走廊,又過了兩道用指紋和密碼開鎖的電子門,才到達關押他這次接下的案子的當事人的地方。這個四面密封的獨立牢房看守森嚴,卻又有著某種程度的豪華舒適,甚至還有一個配套的探視間。如果不是門口站著的一幹看守人員,比起牢室,或許更像一個賓館的套間。繼委托人主動提出的高額到令讓他也不禁皺眉輕嘆的律師費用之後,雲雀再次感到了這個案子——或許是這個人——那種不尋常。
獄警用鑰匙卡打開牢門讓雲雀進去。背對著他坐在探視間的桌子旁邊的男人身形纖瘦,微微泛出深海那樣的邃藍色的頭髮長到腰以下,綁成一束隨意地帖伏在背上;穿著?鬆優質的白色亞麻襯衫而不是洗到發白的囚衣,一只手搭在桌上把玩著一架紙飛機。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慢慢地轉過頭來。
雲雀第一次見到六道骸本人。比起照片上的清秀溫儒,實際上的面容卻帶一點高傲和艷麗,讓人說不出滋味的魅惑;一雙奇異的顏色不同的眼睛,像畫出來的一樣非常漂亮。
應該說,雲雀覺得這個人的形象和這個案子給他的感覺很相稱。神秘感,與眾不同,又有一點無以名狀的危險感,仿佛在吸引著他走進漩渦的中心。
“你好,律師先生。”
連聲音也這樣散發著奇妙的誘惑,卻又充滿禮貌。雲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叫雲雀恭彌。直到讓你被無罪釋放為止,我會擔任你的辯護律師。”
偽 證雲雀把卷宗攤開在桌上。被告人,六道骸,男,24歲,被指控指使他人進行謀殺等違法活動。
“經過鑒定,那些人都被人下了很強的暗示,而他們都承認和你有過接觸——你是催眠師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更喜歡被稱作魔術師。”
“你操縱他們去殺人?為什麽?”
“雲雀先生,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來幫我洗脫罪名而不是幫警察審問我的吧。”
“要幫你辯護我當然要先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再說,你透露給辯護律師的東西又不能成為指控你的證據。”
“呵呵……我是無所謂,但是讓你知道太多的話,付錢給你的那個人可要困擾了。”
“…………你是說——”
“噓——……”
六道骸忽然站起來,身體探過桌子,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嘴唇;臉上的表情是在微笑,像蛇一樣優美,柔軟而劇毒的微笑。
“不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門口的獄警整齊而靜默地站立著,沒有一個轉過頭來朝他們看一眼,像一座座沒有鐘擺的鐘。
雲雀隔著玻璃窗看著審訊室裡被審問了整整三個小時也沉默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雷歐那魯?·利比。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孩子,靜靜地盯著灰白的桌沿仿佛靈魂出竅,只有在被兇神惡煞的警察狠拍桌子給嚇到的時候才會顫抖著肩膀抬起頭,咬緊嘴唇,眉清目秀的臉上滿是倔強。
和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溝通了幾句,雲雀得以在控方監視下和被告直接接觸。他拉開椅子坐下,死白的冷光燈下,對面的少年恢復了平靜的面容。
“你的證件都是偽造的,這不是你的真名,對嗎?”
雲雀輕輕敲著桌上亂成一團的資料上,被告人身份的一頁。
對方不出他所料地依舊一言不發。
“我不是警察。我叫雲雀,是六道骸的辯護律師。”
像是在沙漠中忽然看到了海市蜃樓的人,一直沒有什麽波動的人一下抬起頭,神情驚訝而複雜地看著他。看來是對六道骸這個名字有了很大反應。
“……我……我的名字是……古伊?。古伊?·科雷格。”
周圍和審訊室外面的警察中爆發出一陣細小的騷動。這個男孩從被逮捕以來,第一次說話了。
像是迷途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而、輕柔,憂鬱的聲音。
“用假身份進入密魯菲奧雷公司,盜取商業機密後又企圖謀殺上司——雖然是未遂。”
一邊對六道骸陳述著另一被告的情況,雲雀想起臨走時,古伊?·科雷格忽然用猶豫而充滿懇求的聲音叫住他。
『白蘭先生……他,沒事嗎?』
雲雀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簡單地答道:
『你似乎沒有刺中要害。』
對方再次露出了他無法理解的表情。苦澀的微笑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釋然。
“呵……看著吧,律師先生,他不會有事的。”
雲雀挑起眉,看著一臉輕鬆自信的當事人。
“我覺得你關心一下自己比較好。即使他繼續保持沉默,也還有五個人可以作證。”
六道骸抬起那雙讓人看過一次就怎么也忘不了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像是在說什麽,又不讓他看出來。然後站起來,用手臂把上半身支在桌子上,?大的領口裡露出像是某種誘惑符號的鎖骨,薄紅的嘴唇吞吐著突然變得曖昧的空氣對他低語,聲音裡有種不可抗拒的、低沉奇異的力量:
“律師先生,我想見個人。”
被控犯下謀殺罪的六人身份迥異。從風化街頭的皮條客到業界有名的主任醫師,從安分守己的公司職員到默默無聞的落魄畫家,仿佛在給以尋找關聯性為特長的警方找麻煩一樣,這一連串案件的當事人除了和六道骸有過不同程度的接觸以外沒有任何共同點。於是六道骸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案件中心。然而警方的調查遇到了重重阻力,甚至連和嫌疑人直接接觸也被嚴格限制。想也知道是有後臺人物在給他庇護。
雲雀翻著六道骸這個無不良記錄、無吸毒史也無犯罪前科的男人的資料。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六道骸本人對犯案事實沒有坦承但也沒有斷然否認,與其說是想要給自己脫罪,不如說是仿佛事不關己地看著他們的動作。當然也包括他雲雀恭彌。
越是頻繁地接觸,雲雀越是深刻地感覺到,也不知道是有自信還是無所謂,這個人對事關自己性命的案子,一直表現出一種漠不關心的神態。
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雲雀只能如此結論。
其實從接下這個案子開始他就隱約知道,事情的結果早有定數,辯護律師不過是個高價的幌子。
聽著確認開鎖的電子音,雲雀第一次直接見到由重重護衛之中緩緩出現的委托人。坐在輪椅上,比普通男人要纖細瘦弱得多的,彭哥列集團的繼承人;年輕而溫和,甚至趨於柔順的面容看不出是一個龐大財團的掌管人,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害角色,傳聞卻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實形貌。雲雀感覺好像有一點了解了其中的原因。
氣氛死寂的房間中唯一不受一群西裝筆挺敵意強烈的護衛們影響的人是六道骸。他步履輕快神情悠然地走到出了不知多少錢把他放在這個豪華囚室、又聘請了最一流律師來為他辯護的男人面前,出乎雲雀的預料——動作流暢而自然地單膝跪下,然後恭敬又親昵地扶起對方骨節突兀的手輕輕貼上嘴唇,一個不折不扣的吻手禮。
“要拋棄我或是繼續飼養我都隨你,彭哥列。”
六道骸抬起來頭望著孱弱的老闆,眼神像?夜裡的星火一樣明亮光采。
雲雀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全身僵硬了一下。看著六道骸輕輕飄過來的眼神,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意志,蠱惑,或是別的什麽東西,雲雀有了一種終末的預感。
他想,或許這也是一種催眠。
隨後的一星期內,涉案的其他六人中,除了始終保持緘默的古伊?·科雷格,其他人全部不明原因死亡。在業界掀起軒然大波,但是很快被壓制下來。幾天後又傳來對密魯菲奧雷的老闆謀殺未遂的嫌疑人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原因似乎是被害人給出了關鍵性證詞證明是誤傷,一時成為媒體焦點。
由於證據不足,六道骸也順利脫罪。
雲雀合上報紙,把卷宗連同彭哥列集團寄來的支票一起投進了碎紙機,然後抬起頭望著清晨的窗外一片迷蒙的風景。
逐漸明晰起來的天色,霧卻一點沒有散去。
偽 證 // .FIN.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