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幻想·69題 // 45.不道?交易##01##
[0回]
F家族的新頭目羅杰和彭哥列的首領擦身而過的時候照例交換了一句寒暄。他壓低聲音迅速擠出一句：“東方來的小婊子”，對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敬過來：“雜種的賤人。”
他們都沒有加入那群老東西唾沫?飛的吹牛行列。彭哥列這邊只帶了一個人。年輕首領搖了搖手裡的杯子，眉頭一皺手腕一轉把裡頭的淡金酒液倒進了身後的花瓶。
“我快要被你們?手黨的氣味熏死了，錢臭味，肉臭味，浮夸得天花亂墜的臭味——”
“別抱怨了親愛的，我也腰酸背疼呢。”
首領從微妙的角度抬起頭看見霧的守護者高傲優美的下巴，連帶淡紅的嘴唇一起在生氣。
“只是場慈善拍賣會，總好過那些禿瓢老頭的生日宴吧？他們會抓著你的手給你介紹女兒的。”
“哦，慈善！”六道骸不可一世地嗤笑起來：“彭哥列，我都不知道該對你這親善可愛的表情說什麽好。”
“只要沉默，沉默就够了，寶貝。”一個聲音忽然闖入了他們的對話。
“……別叫他寶貝，你這種大麻的皮條客。”
澤田毫不掩飾厭惡地把疑似引誘的搭訕給擋了回去。六道骸第一次看到年輕首領這么不客氣的樣子。他好奇地轉過頭看向那個能讓澤田綱吉一瞬間露出惡毒尖刺的傢伙。是一個高挑的金髮男人，深陷下去的淺藍色眼睛像毒藥一樣散發著危險又蠱惑人心的氣味，眼角旁邊有一道不長但很明顯的舊傷痕，?添了一點神秘的狠戾。
“幸會，我是羅杰馬修。”
六道骸低頭瞥了一眼對方伸過來的手，沒有動作。
“別白費力氣，他不會和?手黨握手的。”
“哦？太讓我驚訝了，這么說他也不讓你搭上他的肩嘍？”
“你可以試試，會沒命的。”
羅杰聳肩表示感嘆，然後無視對方不耐的表情硬是湊到澤田耳邊說：“你養了條有趣的狗。”
Shall we dance?活著，放肆地呼吸，不知道你在哪裡，用命買你一夜春宵。
不是我付不起，只是覺得和你講價比屠殺獻祭羊群還愉快。
不道?交易“要香檳嗎？”
“請別對我獻殷勤，我都能聽到我的胃液翻騰的聲音了。”
“哈，那真是抱歉。不過……”
金髮男人瞟了一眼六道骸身後不遠處站了很久的幾個傢伙。
“我覺得我比那群對著你的腰流了好半天口水的法國佬好多了，至少我看起來很真誠。”
“真誠——您對真誠的定義是什麽？”
“呵，真誠嘛……就比如我從來不賣假貨。”
“您是說您賣的毒藥都是貨真價實的致人死命——是嗎。”
“哦，哦，別這樣，你看起來是個明白人，不至於和你那死腦筋的老闆一樣想我吧。”
“是啊，是啊，我的老闆，那個披著羊皮的撒旦——您以為我愿意出席這種?手黨的偽善集會嗎？如果可以，我真的比較愿意去地獄休假呢。”
“哈哈哈，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地獄是什麽樣子，地獄的河岸上是不是也種滿了大麻？”
“——如果你想看的話……”
六道骸對上羅杰的雙眼，目光中的陰暗的力量毫不輸給他，像塗了鴆毒的利刃，又仿佛地底的?色玫瑰，讓他有種被千萬尖針刺中的錯覺。一瞬間，羅杰馬修覺得眼前這個人有種把地獄翻轉到地上世界的龐大氣勢，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骸，你還沒把那個同性戀賣藥佬打發走嗎？”
澤田的聲音由遠而近，打斷了這場地獄門口的討論。
“你要知道自從你的守護者出現在這個宴會上開始就沒人覺得他會喜歡女人。”
“那也構不成你騷擾彭哥列家族高層人員的理由。”
“彭哥列，別隨便把我劃入這傢伙一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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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走嗎？”
“等我找到我的腿。”
澤田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掩著臉。混合酒精的燒灼感在咽喉和食道裡彌漫，擴散到頭頂，連腳底都一并感應暈眩。空腹飲酒的真理正活生生地顯靈。
“骸，你怎么看羅杰馬修這人？”
“我覺得……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從背後捅你一刀。”
“哈，想知道我的想法嗎？”
“別讓我倒胃口就行。”
“我覺得……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把你綁在床頭。”
“…………彭哥列，你果然聽不懂別人的話。”
“我只是提醒你，你會感謝我的。好了，拉我一把，我們回去吧。”
沒等澤田的鞋底貼上厚地毯，整個樓板就隨著窗外巨大的爆炸聲震動起來。人聲喧嘩，火光吞沒了城堡的東樓。
澤田轉過頭來望著六道骸。對方攤手，挑起眉毛笑出一個一無所知的神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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