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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人格爆発:永生之酒

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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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目 Ⅱ


*幻想超短篇《面 目》續
*不過這篇一點也不幻想啦。這可是沉悶的實錄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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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目

 

 

 

 

 

 

 

BGM: 椎名林檎 /

 

 

 

 

 

陰雨。從被逮捕開始便一直保持緘默的宇智波,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他的律師,而後很快又興趣缺缺地轉開視線。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有這樣綿綿不絕的雨籠罩著天地。那天他沒有回自己的家。因為一點家裡的事,他去了兄長的公寓;敲了門卻無人應答,於是用備用鑰匙開了門進去等待哥哥回來。精神疲憊地在沙發上乾坐了一會兒,他決定再打一通電話。到那天為止,鳴人在他生活中消失的時間已經長達三個月。他從來沒有嘗過這樣的孤獨。實際上,從相識開始,他就沒有和鳴人分開過這麼長時間。雖然他感覺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東西,但尚未找到根結所在;他不知道是否自己做錯了什麽,只是更傾向於把問題歸結到對方身上。他不知道這樣一如既往乏味平淡的生活,一如既往瀕臨崩潰的相處方式,一如既往的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一如既往不好看卻沒有換掉的對杯,一如既往接近戰鬥的翻雲覆雨,一如既往的一切,到底帶給鳴人什麼樣天大的不滿,以至要用一聲不響的消失來懲戒他的地步;同時他又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受苦的不會只有自己一個,畢竟他們如此習慣於彼此的存在,除非……

 

 

唔。他拒絕往下想。

那可是鳴人啊——不是嗎。純真的,熱情的,晚熟的,過去,未來,都應該只喜歡他的鳴人。

 

 

 

 

 

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又是這樣。他有些煩躁,不習慣這種被拒絕的感覺。哥哥也還沒有回來。打開電視亂轉一通,決定攝入一點食物來填補那種虛空無物的感覺。冰箱裡的內容在某種程度上詭異得令人反胃。沒有他喜歡的東西。唯一吊起興趣的是擠在一堆純淨水和甜品的間隙中,那些超市最喜歡在特賣日貼上大紅色的減價標籤,包裝五花八門味道卻又千篇一律的速食麵。對清潔禁慾的哥哥抱著美好幻想的他,一時之間難以想像兄長和“這東西”組合在一起的樣子;儘管它是如此美味,常常令人輕易淪陷。實際上,從某個久遠的時間點開始,他就對這些東西熟悉到恨不得失憶:那充滿誘惑的氣味和濃烈到沖洗不淨的口感,每一樣都令他胃酸倒灌。更糟的是,自家櫥櫃里那些存貨,由於一下子失去了購入-消滅-再購入這個連鎖流程的中間一環,導致它們都一個一個地在保質期面前陷入某種岌岌可危的境地,一想到這裡——他覺得那種痛楚從大腦一直蔓延到了胃腸底下。

 

 

 

 

 

鳴人在某個不愉快的早晨忽然消失。爭吵過後他們之間通常只有三個選項:鬥毆,冷戰,性。有時是三選一,有時是三合一。那天他被劇烈的、不合時宜的陽光吵醒,床的另一半像古早的黑色玩笑一樣空空如也。他有些懊惱地想昨晚應該把那個倔強又吵鬧的傢伙幹狠一點,榨乾跟自己玩這種落跑把戲的力氣。但是他很快放下了那種煩惱,因為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過無數、無數次——鳴人一定會回來。然後他們又是天敵般的一對,無人可以拆散。

 

 

 

日日月月過去,鳴人卻沒有像他所預想的那樣,帶著不甘的神情,站在玄關對他撇撇嘴說,別人的床我睡不慣。

 

 

那個號碼他再也沒有撥通過。想從別人那裡獲得一點鳴人的訊息,才發現自己從未掌握對方任何一位友人的聯絡途徑。

簡直像是全世界都在開他玩笑一樣,工作場所說該員工已離職、舊公寓說房屋已易主、就連連鎖餐廳會員網站也說用戶已過期,請更換關鍵字。

 

他簡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嘲弄。

 

 

 

 

 

 

 

 

 

等待未果而離開哥哥的寓所五分鐘後,他想起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於是從車庫折回公寓。

 

 

一開門,電話答錄機剛好嘟嘟作響。

 

裡頭傳出他朝思暮想卻又尋覓不著的那個聲音:

 

 

 

 

……鼬哥哥,你還沒到家嗎?那個……我決定和佐助說清楚……

『……應該就在這兩天……讓我來跟他說,好嗎?

……哈哈,不過你知道那傢伙的,要是我被揍了你可要補償我喲。

『……我今晚會早點回去的,晚餐就拜託你嘍。

『……      。……』

 

 

 

 

一瞬之間,窗外的雨聲變成了宇宙裡唯一的聲響。

最後一句話,就淹沒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嘈雜之中了。

背後的門被打開。他一回頭,就看到最敬仰的、溫柔的哥哥,在推門進來看到他時,那有些詫異的神情。

 

 

 

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各種片段的連接點那樣,他體會到了傳說中那種靈光一閃的感覺。而後就是無邊的、深沉的黑暗,壓緊他的呼吸。

 

 

從不遮掩什麽的哥哥,在面對他時,仿佛無意識一般地,把手中一摞信函翻了過去。

 

 

他的心底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存在了很久,以至於自己都沒有注意過的東西。

他那完美無缺的哥哥。從小到大,永遠走在他前面一步,令他愛恨交織、將他置於那種壓力之下整日無所遁形的人,在他費盡心思竭盡全力引起大人們的注意的時候,總是聚焦所有人的目光卻又淡漠到近乎孤僻的哥哥……爲什麽有人天生就能奪走別人的一切?他思索著,卻又不敢真的去恨。

 

 

對啦,鳴人不是說過嗎?鼬哥哥是個很棒的人啊。

人們稱讚哥哥的才能,但是由於本人性格冷淡的關係,沒有人這樣形容過鼬。

他以為鳴人只是中意哥哥的外貌而已。

他一直以為,僅僅是這樣而已。

 

 

此刻哥哥的表情,是他從沒見過的。好複雜。那欲言又止般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覺得喉管之中有什麽堅硬的、苦澀的東西哽咽著。他不喜歡,哥哥這樣關懷卻又帶著歉疚的目光……會讓他想起那天,自己回到家,鳴人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床單從臥室裡衝出來,跌倒在地後抬起頭看到自己時的那副神態,只不過鳴人顯得更加慌張無措……後來鳴人解釋說,自己把番茄汁弄灑在床上了。

他還奇怪厭惡一切蔬果的鳴人怎會忽然飲起那鮮紅酸甜的玩意?

 

 

但是他沒有懷疑過更多。

只不過那條床單,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床上了。

 

 

 

 

 

原來雨根本就從未停過。

 

 

 

 

後來他向檢方坦言說,自己記不太清楚細節,只聽到周遭的空氣在嗡嗡作響,還有靜靜躺在手邊桌子上的水果刀,竟和自己早已用慣、卻從未屬於自己的那把,是一模一樣的。

 

 

 

律師合上卷宗,無奈地對家屬搖了搖頭。

精神鑒定宇智波佐助神智清醒,在案發時也有完全的行為能力。面對一下失去兩個優秀的孩子而哀慟不已的家屬,他也只能抱以職業限度以內的同情。

 

 

 

 

結束探訪前,他看到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什麽明顯情緒的當事人,依然保持著近乎沉迷的神態,望著特別加固過的玻璃窗外面,那毫無停止跡象的大雨。

 

 

 

“大概是,我永遠都比不上哥哥的緣故吧。”

 

 

 

外形清秀、品行良好、讓人難以聯想到兇殺案嫌犯的男人,對著無邊的雨幕,如此喃喃自語著。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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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メント

無題

轮回开始埋土了啊,回头看了面目的最初章。
所以说在无数次的争吵后鸣人终于丢下某只落跑被鼬哥哥捡回去了么?
从来不反省自己,如此自信能掌控一切的助哥,被最亲密的人背叛和欺骗,这一切果然让他发狂了,鸣人的水果刀成为凶器,那么鸣人呢,他会面对怎样的生活,不能抗拒的诱惑,曾今无法离开喂的感情,最终一无所有……求探监(喂)

面面你强的,竟然让我觉得这里的佐助很可怜……那样的笃信被摧毁肯定很痛吧,不过虐的很爽ohoh
【2010/06/26 03:15】 NAME[涸泽] WEBLINK[] EDIT[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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