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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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戰艦烏鴉號
We die for NO ONE
Chapter 2 // I don't really care
在他單薄的、沒有顏色的回憶裡,有個叫佐助的人蹣跚而堅定地半抱著他一步一步走上搖搖欲墜的階梯,撞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門,濃烈灼熱的灰塵氣味嗆得他們睜不開眼睛。佐助伸出手摸摸他的臉,他的視線太模糊,看不清那柔情的微笑;他聽到那個聲音說:鳴人,這裡什麽都沒有……我們住下來吧。
根據鼬的說法,他這屬於記憶錯亂,把沒發生過的事當成現實。他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低下頭用衣角繼續擦鼬的那把匕首。他想這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有一陣子用藥過度,不犯癮的時候也會記不清楚事情。不過他們現在暫居的地方,一處轟炸過後殘存的荒屋,倒是和他貧瘠的記憶有所重疊;實際上這非常刺激,鼬會狀似正直地問他說:“那你記得佐助帶你進屋之後,發生了什麽?”
就算鼬再怎麼好看,也不能讓記憶、偽造記憶和性幻想裡出現的都是同一張臉吧——他撅著嘴,帶點鄙夷地回答說:“還不都是你教我的勾當。”
是的,那涼涼的地板十分舒爽。像極了小的時候,鼬哄騙他,把他圈在懷裡抱起來,藏進房間裡頭去;原來那種事情是這麼的舒服,在懂得背叛與倫常之前更是如此。鼬永遠潔白無暇的襯衫上、那淡薄的消毒水氣味,還有遠遠地站在樓梯轉角,那一言不發的小男孩——這回憶每每令他心驚膽戰。那時候起他終於能夠確定,佐助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們的失散,也是真真切切的。
這說明鼬的謊言亦然。“你他媽少把我當成你那些病人。”如此強悍的鼬,很少有人記得他以前是醫生。鳴人對壓著自己的傢伙比了比中指,神情悠然可愛,令人心動;於是他們事不宜遲,按衝動去行動。如果不是迪達拉一腳踹開門闖進來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達激動的境界了。
“靠,你倆還有心情搞這個。”
嚴格來說,迪達拉比他們兩個都正直許多。不說謊也不涉黃,一心一意搞爆破。結果他的搭檔一直換一直換,每次換到了換無可換的時候,就被扔過來和他們一起行動。這種時期他們各方面都得小心點。
話雖是這樣說,迪達拉其實還是個挺好的人。據說以前被鼬欺負得好厲害,倒也並沒有耿耿於懷的樣子,一個人蹲在廢墟上看夜空的樣子更是乖得不會讓你想到他在盤算怎麼把星星炸下來。他正是那種你第一眼看到,就能預料到他會怎麼死的人。那還真是帥啊,鳴人想著。他也趴在被炸斷的牆垣邊抬頭看,滿天都是孤獨的星星。他不能說自己孤獨,至少他和鼬是互相佔據著的,那麼究竟是爲什麽,他還是放不下要找到佐助的念頭呢。
他甚至不太記得佐助究竟是誰。
鼬證言說佐助是自己的弟弟。但是鼬的謊言比三十米之外炸開的炮彈的煙塵還要鋪天蓋地。
他不怕這謊言,但是那東西會攪亂他原本就糊成一片的腦海。
在再一次與鼬相遇之前,簡直好像死過一次一樣。
——搞不好是真的。
他閉上眼睛,忽然很想再來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