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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回]
幸福帶有罪惡感我把武器放置在木桌上,發出輕微而沉悶的金屬聲。
“我比較喜歡速戰速決。”他低聲說。
我略微轉過頭望著他。他站在我身後,正逐一解下自己身上的武器。
“你有什麼急事嗎?”我開玩笑地問。又一枚苦無飛來,釘在前一枚的邊上。我伸手夠到自己的苦無袋。
“最重要的是好好享受,不是嗎?”
他一言不發地走向房間另一頭的門邊,那張處於一個十分便利的位置上的椅子。我瞥了他一眼,然後輕笑一下。這正是他的作風。除非時機已到,否則他不會主動靠近我。
松開腰帶上的扣子,武器包從我腰間滑落下來。我把它們放在我的苦無袋和面具旁邊,然後轉了轉脖子,按摩一下自己的肩。這大概是這星期我頭一次這樣放松自己。
“你看起來對這種事很樂在其中,”他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戲謔的意味。“還要拖時間嗎?”他說。
我一直很喜歡他說話的方式。柔緩卻又強硬,仿佛上等清酒一般麻痹我的神志。真可惜我不能經常聽到這聲音。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把手臂上的護具和手套也褪下來。“我只是在醞釀感覺,培養一些情緒。”我笑了笑,轉身向著他。
那雙漆□的、冷酷的眸子,正注視著我。仿佛蒙著一層迷霧,卻又灼熱地燃燒著,總是能夠毫不留情地焚毀別人的靈魂。
我心中有一部分是羞於被那雙眼睛挑動情緒的,但是那一點點神智在此刻也已經沉淪了——一旦和他共處,我就無法控制自己。
他又一次沉默不語。只是坐在那裏,高傲地,如同帝王一般地看著我。他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的人,也從來不會慌張急迫。不像我。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我很清楚這一點,甚至在我和他開始這種關系以前,我就知道這一點。
而我需要這樣的時刻。這種焦急,這種激切,以及荒蕪的呼吸;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方式——這種生活讓我無法自拔。
光是看著他,就讓我感到焦躁不安。不是平日裡的那種焦躁,而是一種更加猛烈的感覺。我的內心渴望著被殘忍無情地,甚至淩辱式的對待;一旦放逐自己——我知道我已經再也無法回頭了。
我的身體因為這樣的想法而顫抖。如此淫邪不潔的念頭。我很清楚,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我又把手伸進自己的包裡,那個藏著煙的盒子還在。我把它在桌上敲了敲,然後抽出一支。嘴唇得到了撫慰。我嘗到了煙草混合丁香的迷蒙味道。
這不像是我。或者應該說,我不該是這樣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個我只為了他而存在。他是唯一接受我□暗一面的人。我並不是沒有羞恥感,我的心底深處,也被狠狠刺痛著;我就像是個癮君子,但是此時此刻,我真的不想去在乎這些。
一記輕微的哢嚓聲,火光在我面前閃爍。一條橙色的火焰劃過我的手指和掌心,而後消失無蹤。我握緊了自己的手。尼古丁慢慢融化了我的緊張。我可以想象那些情緒被焚燒殆盡的情景。
腹中傳來低沉的聲響。是那只妖狐。它很輕鄙我這種肮髒的習慣,同時對我為何要弄髒它的容器感到疑惑不解。我笑了。多麼自私的生物。沒關系。這隻狐狸會保護我不受任何傷害。
“你還在拖時間。”他在我耳邊低語。從門邊的椅子裡起身走過來,他悄無聲息的步伐甚至比一根針掉在地上還要安靜。
我把頭倚在他肩上,用頭髮磨蹭著他的臉。
“那你或許應該直接跳到高潮那一步。”我揶揄著他。
他眯起眼睛,伸手扣住我的脖子——手指纏上喉結,撫上我的臉頰,然後在嘴唇上徘徊摩挲。一時的靜默。他俯視著我,直直地看進我的眼睛;我沒有移開視線,因為我知道那樣做只會令他不□。他從我唇間抽走那支煙,掐滅在煙缸裡。
“你到底從中享受些什麼,鳴人君?”他再次低語著。
一陣愉□的熱流滾過我的脊椎,直直奔向腹部的凹洞。我覺得一陣腿軟。抬起頭靠在桌邊,我盯著自己的暗部面具。
那是一張用線條描繪著的、狐狸的臉。其實非常適合我——那張臉上醺然的微笑,觸到了我的內心深處。這個笑容裡沒有歡樂的意味,有的只是無聲的危險。
“我喜歡那種痛,”我最終答道。“我喜歡你的冷酷。”
我再次轉過身。他的樣子很冷靜,但我知道我的回答已經取□了他。我能感覺到。
他一言不發地把我推向桌子。在那件齊整的長袍下面,他的身體是灼熱的。我們之間的吻粗暴而空洞,做著這種事的我們都不是出於愛。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掠奪,因為我們有能力去掠奪——對方快樂與否根本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快樂。
他的舌頭伸進我嘴裡的時候我呻吟著。他的吸吮和舔弄都很粗暴。我緊緊抓住桌子以保持平衡;他把我狠狠地往後推,桌沿透過我身穿的暗部背心淺淺地嵌進我的背。
我不甘示弱地吸吮他的舌頭,啃咬他的下唇。他低吼著狠狠推開我,我忍不住發出痛吟。一只手繞過我的脖子把我的頭往後按住。他啃咬著我的下巴,而我能做的就只有呻吟。
他加重了對我的鉗制,身體嵌進我雙腿之間。我再一次嘶啞地吟叫著,指甲摳進了桌面;我全身都被挑動起來。那只緊握著我脖子的手,還有沿著我下顎線條的那些啃噬,都把我推向瘋狂的邊緣。
“脫掉你的衣服。”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這一次你會把你的衣服也脫了嗎?”我面無懼色地問。
掐住我脖子的手扣得更緊了。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緊緊瞪著我。
“我不喜歡重複同樣的事,鳴人君。”
缺氧讓我有些暈眩,但我仍然微笑著,任性地舔著自己的嘴唇。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有些得意地說,“那你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地上我了——現在你還要上我嗎,鼬先生?”
他的雙眼,一瞬之間就被憤怒佔據了。
下一秒,我弓起背倒在地上,一手扶著自己的腹部,大口呼吸著空氣。我淩亂地咳嗽著,吞咽下喉間聚起的胃液。順著模糊的視線望過去,我看到他正在解開自己的長袍。
他把衣服整齊地放在另一張床上,然後又往我這邊走過來。他沒有低下頭來看我,只是從我的包裡又拿出一支煙,還有我的打火機。我咳了一會兒之後掙扎著站起來,慢慢地坐到離我比較近的那張床上去。他下手真他媽的狠。但我早知道會這樣——這就是挑戰傳說中的宇智波的尊嚴所要付出的代價。
他抽了口煙,平視著我。看他抽煙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我原本以為他不會抽煙,但是當我們像這樣見面的時候,他偶爾會跟我一起抽一根。
我沖他傲慢地笑了笑,然後開始卸下暗部的護甲。
“你們宇智波都一樣。”我又笑了一下,一邊把胸甲扔在地上。
我繼續脫下其他的護具,然後拽下自己的背心。很輕松地從褲子裡扯出來,而後拉過頭頂脫掉。旅館房間裡冰冷的空氣令我的乳尖硬挺,皮膚表面的小顆粒也都立了起來;心裡湧起一股摩擦手臂來取暖的沖動,但我最終沒有這樣做。我張開腿跪著,向他探身過去。
我可以為他脫到這樣為止。我從不輕易讓任何人征服我——不管是那個隱士,那個老太婆,甚至是佐助。這完全是我不願意屈從於任何權威的結果。我一向如此。
他就快要抽完那支煙了,但他提前掐滅了它。
“佐助上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面不改色。
他是故意提起佐助的名字的。這是在嘲諷我。我盯著他,深深皺起眉。他很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他知道無論我們做些什麼,我愛的人都是他的弟弟;但我已經被搞得沒法保持清醒了。我太軟弱,既沒法和他一刀兩斷,也沒法停止對他的渴求。他不是佐助。他比佐助要更加難以捉摸,遙不可及。同樣的,不論佐助有多麼冷酷,他永遠都不會上我。
佐助和我是做愛。而鼬和我,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性交。
“給我搞清楚,”我站起來,和他面對面,“你是唯一一個上我的人。”
我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他再次被逗樂了,讓我寒毛直豎。這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所謂,他只是冷酷地把我推倒在床上。
“你真是個可悲的小東西。”他貼著我的嘴唇說著,一邊壓住了我。
他拉下拉鏈、把我的褲子往下拉扯到膝蓋處,而我幾乎沒有餘裕去踢掉自己的鞋子,只好扭動著把它們蹭下去。現在我和他已經裸裎相見。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不會穿底褲那種東西。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即使穿著也只是讓那些衣物落得一個被報廢的下場。
他吻我的方式讓我很快就興奮起來。很強硬,但這正是我渴望他給我的。我永遠不可能從佐助身上獲得這些感覺。他啃咬著我的鎖骨,帶來一陣刺痛;然後我的腿被折起來按到胸口。
我聽到了塑料和乳膠摩擦的聲響。他拉下拉鏈,熟稔地套上安全套。他不管做什麼都是一絲不苟,連性事也不例外。在這一點上我永遠比不上他。
“操!”在他突然挺進我的身體時我尖叫出來——他根本不會費心去做前戲或者潤滑這種事。
“他媽的,鼬!”我哽咽著叫出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身體的本能讓我想把他推開,但是我做不到——他還緊緊地壓制著我,我感覺得到他的性器在我身體裡進出。我心裡罪惡的那一部分渴望著他這樣對待我,渴望著——他的冷酷和殘暴。
他把我另一條腿也壓到胸口。天啊,這是最不好受的姿勢。而他正以有條不紊的步調侵犯著我。並不緩慢,那正是能讓我獲得滿足的速度。我粗重地喘息著,而他正用那雙寫輪眼注視著我。
——如此華美的紅色,映襯著他蒼白的肌膚和沉□的頭髮,讓我想起了佐助。那股悶痛又一次侵襲了我。我的指甲嵌入他的衣料。我不想再這樣看著他。
“後……面……”我只能發出這樣斷續的聲音。
“我想……從……後面……來……”我掙扎著說了出來。
他又挺進了幾次,然後退了出去。我在刺痛之中咬緊牙關。他身體的重量從我身上移開,我終於得以伸展開自己的雙腿。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著,全身覆著一層薄汗的色澤。我能夠聽到他在上方輕微的喘氣聲。
我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大口吞咽著空氣,然後爬起來;很快的,我跪在床上准備再次開始。只要不看著他,就能讓我減少一點罪惡感。
他靠近我,把我的臀部向後拉過去。他推進來的時候我低吟著。這樣感覺好多了。“鼬…”我的聲音都在抽著氣。
我感覺到他貼近過來,往更深的地方挺進。我全身都在顫抖。
進,出,進,出,進,出。
我大聲喊叫著要他再用力點。他加大了動作,毫不留情,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他的每一次挺進都狠狠戳到我的那一點,我的神智陷入了歡愉的狂潮之中。我氣息紊亂,腳趾都蜷曲起來。
我簡直快要……
聚積在腹部的熱流終於爆發,愉□的潮水把我淹沒,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他抓著我的臀部推擠著,動作越來越粗暴。他高潮時候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只是重重的喘息。
實際上我並沒有享受太久,因為他很快就從我體內退了出去。我們的交易結束了;直到下一次見面之前,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多餘的交集。
我疲憊地陷入身下被染污的床單裡。有一點疼痛,但很快就會褪去。我的視線一路跟隨著他扔掉保險套、而後走進浴室的動作;他會清洗身體,然後就離開,一如既往。等到我們都離開這間旅館,一切就會恢複往常。他,會再一次,成為我的敵人;而我也再不是這樣一個陰暗而放縱的人。
我垂下眼睛翻了個身,現在只想睡一會兒。
他再度走進房間的時候依然很安靜。我只聽到他穿上長袍和佩帶好武器的聲音。在他離開之前,我朦朦朧朧地感覺到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以及他貼近我耳邊的低語。
“後會有期,九尾。”
我昏昏欲睡地微笑一下,“當然,宇智波。”
——當我們後會有期的時候,我會再一次為這種事情感到羞恥不堪,但是至少在此時此刻,我放縱自己不去在乎這一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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