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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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慢腳步,看著那張臉上一如既往的淡笑,在夜色籠罩中,一朵嬌豔卻沒有暖意的白山茶。
那雙沒有實際上的笑意眼睛,在瞧見他手中牽著的刀時,才滯了短短一瞬。
一陣短短的噓寒問暖後,藤四郎家的其他孩子們已經熙熙攘攘地繞著一期向裡面走去。宗三只是在門廊下立著,沒有說話,任由燒著弱弱火光的燈籠將他的面容映得影影綽綽。
(——不符合性情啊!但,終歸還是擔心弟弟罷。)
而藥研藤四郎沒有多事到把這話說出來。他鬆了鬆手指,對剛剛經歷緊鑼密鼓的戰鬥、精神還未完全恢復清淨的小夜施以一個鼓勵的微笑。
“可以應付嗎?”
指的是頭一回夜戰的事。也不顧衣襬覆在露水漫布的石地上給沾了半濕,宗三蹲下身對弟弟柔聲問道;而那聲音,又不同於對主上、對他人的那種沒有實感的柔情,像花瓣飄進了軟茶裡,聽得人有些恍惚。
藥研耐心地站在不遠處,直到宗三終於神情鬆釋地站起來,把看來正慢慢恢復平靜的小夜輕輕牽住;異色的琉璃眼在發現他還立於原地時,難得地露出了迷惑的顏色。
(還有甚麼事嗎?)
好像在這樣問似的不自覺地向一邊微微歪了歪頭,渾然不知這神態,也有些不通人情的可愛之處,藥研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原封完好地還給你了。”
眼神在已經抓著宗三的衣襬一副渴睡模樣的小夜頭頂轉了圈,又回到眉目纖細的臉上。
“……啊……是呢,謝謝。”
——其實完全不知道爲甚麼要這麼說吧。此情此景,卻也只能順水推舟地客氣回應,多做深究才是找麻煩。倒是一貫的宗三。
一陣對視無言的沉默。正以為話題已結束的宗三,沒防備對方忽然向前一步,撫上他的臉頰。
有甚麼東西落在頰上。差一點就覆在嘴上。
他愣了一下,意識到是別人的嘴唇。
(——啊!)
但他來不及驚呼。對方已經說話了。
“不用客氣。”
在離宗三很近很近的地方微微眯起的眼睛,熱熱的,在笑。
“比起白椿,果然還是紅的更合適啊!”
說完,藥研藤四郎移開遮著夾在兩人中間的孩子雙眼的手,淡淡地行禮,便不回身地走開去了。
直到對方走遠了很久,他才察覺自己耳際不知甚麼時候被夾上了一朵花。
『大將令我明日遠征,有甚麼想要的禮物嗎?』
『禮物?……呵,說起來,這個季節,斷頭花開得恰好呢。』
『哦?』
『——說笑罷了。那種東西可不利武運昌隆,主上看見了也會皺眉的。』
『……啊』
『一路順風,藥研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