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捏造。
*(在各種意義上)很黏哥哥的雪男。
*很酸。
*但我的字典裡沒有BE二字。
*有上當然也就表明下已經寫完了...在我心裡!
*啊動畫結局好棒(現在才說!?
[1回]
Heaven, please sing for me a song of life
Heaven, take me into your skies
There's no place here for me to hide my cries
Night and day, I'm missing you
漂流慾室
【上】
哥哥,早點回來。我會等你。
曾經,當雪男掛著一臉的擔憂這麼說著的時候,好像有什麽觸到了燐的心弦。像從葉瓣上濺落的雨水那樣純真又熱切,不帶任何意圖任何企求的悸動,溫柔地撞擊著他。
於是他含糊地敷衍了兩句,不等雨停就跑了出去。照例地沒有拿傘。
“然後呢?那個時候,哥哥究竟每天跑出去做什麽了?”
燐低下頭,看著自己正用旅館提供的乾硬毛巾包著的那顆濕漉漉的頭。頭的主人像隻剛從哪裡撈出來的動物,原本就厚重的制服大衣吃滿了水,正像一片烏黑雨雲,滴滴答答把腳下的原本就不怎麼乾淨的地毯給暈出一圈渾濁而模糊的顏色。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南十字商店街還在呢。”
而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燐有些擔憂地轉頭看著污黃的玻璃窗外頭。本應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這個曾經繁華似錦的城市,卻在狂暴的風雨中迎來了聖戰之後的第十年。荒蕪的街道上四處是另一個世界的狂亂住民肆虐過後的殘垣斷壁,倖存的人們惴惴不安卻又不得不盡力支撐起混亂的生活。在他們小的時候,街上沒有這麼多的驅魔師;而今這些聖職者取代了警備機構,佩著輕型武器在街道上來來回回地巡走,在街口盤問每一個面色沮喪的過客。
還有多少人,記得這個城市華美的夜晚和煦暖的朝陽。
新的小孩子們不斷地出生,在斷裂的屋瓦和乾涸的水道上攀爬奔跑著;曾經的他們也是這樣,笑著走過熱鬧的街道,看著一群又一群羽毛雪白的鴿子振開翅膀飛到天空裡去。
“哥哥,冷嗎?抱歉,這條街上的暖氣還沒有恢復供應……”
靜默之中,雪男忽然捉住他的手。浸泡過冰涼的雨水卻依然溫暖的手指,小心地摩挲著他因為低溫而顯露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灰的手背和手腕。那上面纏繞著的灼傷痕跡,是皮開肉綻以後留下的深紅色。表皮上不知名的字符清晰可見。他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某種曾被用來殺死接近神一般的強大魔物的密傳禱文。
『我不會原諒他們……絕對不會。』
那是燐從多日的昏迷之中終於清醒過來,自己那瀕臨失控的弟弟緊抱著他的時候,呢喃著的唯一的話。
那個時候,燐努力地想要說點什麽,來撫慰自己面前這個滿身血污卻哭得像個小孩的男人。但是他虛弱到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看著雪男那悲傷得好像快要迸裂似的臉孔,被憤怒的眼淚洶湧淹沒。
啊啊,再給我一點點的生命吧。燐第一次有了祈禱的念頭。
再給我一點力量,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像小時候那樣,擦掉這個愛哭鬼的眼淚,對他說,沒事了,不要哭。
——已經不會痛了,所以……不要哭了,雪男。
“哥哥你還是沒告訴我,你那時究竟是跑去哪裡做什麽了啊。”
雪男這傢伙,有時候就是這樣,有點煩人。燐撇了撇嘴,停下了原本正在解開衣服的手指,轉身就要走掉。雪男趕忙把他拉回來,繼續把松松落落的襯衫上一顆一顆的扣子解放出來。
是的。那只是一片遙遠的、還是作為一個人類時的記憶罷了。
他連那位女性的相貌,都已經記不清晰。大約只是因為很小的事情,一個純粹路過的舉手之勞,一次愉快的偶遇,一份突如其來的情意,對方對神情桀驁卻有些孤單的他很有好感,事情就那樣很自然地進展著。一件和別人說起都像玩笑似的事,在無人知曉的時間、無人知曉的地點,卻那樣真實地發生過了。
——你還真的是到性感的大姐姐那裡去了啊……
——噓……別給天上的老爹聽到了。
——那時候你才幾歲啊,哥哥你真是沒有節操……
——喂!你現在有什麽立場跟我說節操啊!
菸草。酒精。藥物。性。這些事情,究竟為了什麼而存在?因為長期使用槍械而覆著薄繭的手指在他的身體表面巡遊著,擦過一片片慾念的水花。還不滿15歲時他也認真地提出過疑問——在脫掉衣服以後、在進入正題以前——“這樣真的好嗎?”對方慷慨地向他袒露著豔麗的身體笑眼盈盈:“你真是可愛啊。”
面對相同的問題,雪男的回答是:“我愛你。”
我愛你。
是的。爲著這個堅實的理由。
一切的污穢,一切的困惑,都在這裡變成虛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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