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ning
以下內容
絕對包含會令你
蛋碎的情節
。
[1回]
愛妻家の朝食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丈夫這個人才不失偏頗。
——這絕對沒有責怪丈夫的意思。畢竟他是那樣一個穩重而負責的好人。結婚至今,不動產業、水電燃料、家居日常、小到每日餐食的支出,連交通罰單都沒有拖欠過半張;體面的工作,規矩的交際,就年紀來說已稱得上平步青雲的地位,雖然職業範疇有些許的危險,好在他是個講究到會在下班前洗去袖口火藥粉末的乾淨男人。
坐在世人眼中幸福的寶座之上,實在找不到理由抱怨。
但,也許是有那樣的男人吧。房中之事也好似例行公事,或許他是給工作訓練得不懂衝動,也可能天生有些冷感——想想那總帶些冷峻的英俊面容,不至於敷衍但也體嘗不到所謂熱情,仿佛這也只是他日常工作中的一件,避孕套在床頭櫃子裡碼得整整齊齊,連高潮都掐分算秒般精確;呀,這回事可真難說出口:她還保有少女的矜持,不想教相親結婚的正經先生在床上吃了一驚。
有時優點也成了缺點。她希望到了夜晚,丈夫可以不要這樣井井有條。但終究也只能停留在女人望著天花板時萌發出狂熱妄想的境界罷了。
她想自己不該懷疑丈夫不愛她。
她想,自己做得很好了。一個妻子力所能及的一切。她每日在明亮的房子裡辛勤勞作,細緻照料著工作忙碌的丈夫的衣食起居,每一個餐盤都擦得閃閃發亮,後院裡丈夫研學用的眾多植物她也當成孩子般小心照管,就連書桌抽屜裡那整排整排的備用眼鏡,也全都用柔軟的鏡布揩得一塵不染。
她想不到不被他愛著的理由。
以此反推,難道還不是愛嗎?
——難道不是嗎?
她想起丈夫那滴水不漏的溫柔神態。那好像能自如應對全世界所有的讚賞、所有的責難一般,從容不迫的微笑。
在那場莊嚴盛大的婚禮上,在神父引導他們宣讀誓言之後,丈夫那,仿佛精心雕刻過的,一絲不苟的,微笑。
她羞怯地跟著翹起嘴角。
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們。雖然丈夫幼年時失去親人,好在有頭有臉的賓客來得不少,不會失了排場。
是這樣完滿的幸福不是嗎?丈夫略微側過身,從兄長手裡接過婚禮的信物——噢,對了,丈夫的——那位哥哥,當時紅著臉從西裝口袋裡摸出新郎與新娘交換的指環,緊張得差點掉在地上。
雖然,在那之後,并不是經常看到丈夫戴著它。鼓起勇氣問起,得到的也只是“抱歉,工作中會影響握槍,這就別在意了吧”這樣正當的回答。
一時間又顯得過於在意形式的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也是的。丈夫那樣嚴謹、不允許出錯的性格,不正是他成功的所在嗎?只要不是他想要的,半個也不會有出現的機會。
所以她甚至不敢開口問一句:我們要不要生一個孩子呢?
反正也只會得到捎帶撫慰、卻不容辯駁的回答吧。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全力支持丈夫的事業啊。
爲了一點點任性的心情,就去猜疑一直保護、照顧、關愛著自己的人……
自己是被慣壞了吧。她自責地想著。
床頭暖黃的光亮起。她努力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鐘。凌晨。
“吵醒你了?抱歉。”
丈夫那溫柔沉穩的聲音,像黑夜裡誘得蝶蛾競相自焚的燈火。
“你繼續睡吧。”
她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
“我要去哥哥那裡一趟。今晚也不用等我了。”
傳聞說丈夫的兄長,身份特殊,生活工作也常常需要丈夫照應。
人們總是說他們兄弟是世間也難得一見的深情厚誼。
不禁有些感動。聽說他們身世坎坷,幼年時開始便一直相依為命。對於丈夫時不時便往兄長那裡跑,有時甚至一反常態地不分場合就要趕過去的行為,也似乎全都可以諒解了。
腦海裡恍恍惚惚,閃過丈夫的兄長那與實際年齡相差甚遠的稚氣面容。
雖然才見過沒幾次,卻印象深刻。
——怕是又遇上什麽麻煩事,需要丈夫幫忙吧……
她迷迷糊糊,又快要睡去了。
“我愛你。”
一個吻,輕輕落在額頭。
我愛你。
當然。
——愛你。
.END.
PR
看了以后忍不住打开播放器播放BGM,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歌,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么……契合的文!从歌词到曲调,哈哈哈!
这种隐晦的婚外恋写的真美,家庭伦理什么的最喜欢了……雪男真是好男人,各种意味XD
那么下次请用カリソメ乙女的题目来写吧!(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