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暫定。
白蘭×(僞)雷歐
[0回]
BGM : SADS-Masquerade / 椎名林檎-迷彩 / at17-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 MASQUERADE區別很細微的人。大相徑庭的人。
總要等到凋謝了以後才發現,他們全都沒有自己的模樣。
白蘭在想這種矯揉好笑的遊戲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了。比欲擒故縱還要造作,三個人的戲碼,只有兩人樂此不疲,餘下的主角未免有點可憐。
浴池裡蒸騰起氤氳的水霧把視線洗成薄白。懷中的少年因爲溫水的撫慰而半寐過去,淺淡平穩的呼吸全然沒有了剛才急喘哀叫的痕跡;白蘭淡淡地注視著那張眉清目秀的臉上溫順不安的細微表情,一手順著纖細瘦削的腰綫輕輕撫上肩頭,指尖勾抹潮紅未退的眼角,又徘徊著繞到脖子上慢慢收緊。柔軟濕潤的皮膚被緩緩勒緊的畫面,像春獵後的晚餐裡第一口帶血的幼鹿肉那樣甜美柔潤。
雷歐那魯?•利比。他輕輕睜開眼睛。白蘭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着痕跡地緩化爲溫柔輕撫的姿態。
“雷歐君,你真的好可愛,一直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白、白蘭大人……又在說這種……取笑我的話……”
“我是說真的哦,特別是剛才那麽哭泣著叫我‘白蘭大人’的樣子……”
把企圖逃開的身體拉回來按進懷裡,濺起的水花把微乾的臉頰再度染濕;白蘭從後面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一邊伸手侵入某個目前爲止還沒有恢復正常狀態的身體區域的動作激起年輕的下屬一陣經受不住般的顫抖呻吟,嘴角流洩出不知是哀求還是順從的殘言斷語。
“呐,雷歐君,我問你……”
白蘭托起他的手,手指嵌進牙白的指縫而後握住,施虐般地漸漸用力。
“——你,殺過人嗎?”
『骸大人……這樣……有點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
比起堅強,更早學會的東西是忍耐。會很有用。忍耐著髒污、命運和忘記名字,忍耐著殺戮和不去殺戮,忍耐著孤獨、絕望和一錯再錯,就和忍耐著早餐的低脂牛奶一樣,全都不是艱辛困難到需要用自身的存活去換取的東西。他記得手指埋入人類溫熱的心臟的奇妙感觸,刀刃上冰寒的絕響,有時候是全世界都寂靜,只剩下扳機清脆的扣擊聲,其實都不會比需要花費整日去打理的工作報表來得美好,但也不至於更糟。
早會上,白蘭的眼睛穿過衆人各懷心思的腦袋毫不避諱地看著站在對面門邊的貼身下屬。雷歐那魯?被盯得有些發怵,很快又被白蘭的目光裡漂浮的笑意給逗引得微微臉紅起來;不甚自在地拿緊了手中的記錄板,抿緊的唇綫像月見草綳直的莖稈,那種容易被人誤解的、被折斷的期待。
“雷歐君認爲呢?”
“……咦?”
被突如其來的問詢給生生怔住,支吾的回應沉沒在咽喉裡翻滾。徵求意見的語氣有著滴水不漏的誠懇柔情,把會議室裡虛浮的陽光也一併凍著。
“你覺得怎樣?關於剛才的決定。”
“白、白蘭大人……”
“呵……等會兒和我一起吃飯好嗎?”
“這……呃,很、很榮幸……”
與會的高層們看不清眉目的臉自始至終沒有正對他,從不以爲意的角度飄過來的眼神停留不到話音落下的時間,和看窗臺上一瓶剛換的鮮花並無二樣。
雷歐君,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他在白蘭毫無空隙的鉗制中艱難地呼吸到發顫。從後面把他的雙手扭至背後的對方仍相當有餘裕地空出一只手來,捏著他的下頜半強迫地讓他看往某個方向。?洞洞的城市角落散發出陰潰敗落卻又糜爛濁艷的氣息,昏暗陰霾的夜晚之中看不清人影面目,只有各種各樣的燈光、氣味和聲音遮掩了感官。
眼睛被熟悉到可恨的周遭景象刺得生疼,手腕的脈絡裡有衝動在叫囂。指尖沸騰的不知是疼痛還是欲望,鋼刃冰冷的觸感已經滑至袖口,全身都在發出同一個危險的信號,兩種理智卻還在糾絞纏鬥。
——有何困難?只要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一樣就行了。
第一次如此掙扎于這樣的念頭。
輸贏一瞬。
“……請、不要這樣……白蘭大人……唔……”
“對,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叫我,用這個聲音……看那邊,雷歐君。”
繼續著手中撩撥欲點的動作,白蘭示意他看向不遠處的巷角一對交纏的人影。?暗中光裸的人體肢節黏磨糾結著,肉體撞擊和喘息渴求的聲音像池塘裡的死水被風吹鼓著撞向岸石,下一刻就要枯竭般的抵死纏綿。
他覺得身體最無奈的部位快要被強迫戲謔他的那些冰冷的指尖折磨得崩潰了。
“雷歐君就是從這樣的地方來的嗎?現在有沒有想起什麽值得回憶的東西?說給我聼聼?”
“不、別再……啊……”
“真是與你格格不入的背景啊……讓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呢——給我看的,到底有幾分呢?……怎樣,這樣摸舒服嗎?我們現在就跟那邊那兩個人沒有什麽區別了哦,當然如果我給你加薪的話就更像了,你説是嗎?”
“求、求您別這樣……不要……已經……——啊!!”
他在那個始終看不清面目的人體猛然撞上牆壁的一刻失聲叫了出來。不過幾秒,目睹剛才還沉浸在鮮活欲望中的身體這一瞬已變成了單純的肉塊,沒有知覺或感情附著。
只是?暗街道裡常有的風景。
所以他的聲音只是因爲被強行推往高潮的感官而傾瀉,不是因爲什麽少見多怪的驚訝。
“聲音真美,不過好像引起那個人的注意了呢……唉呀,走過來了,怎麽辦呢?”
絲毫聼不出困擾,好整以暇的語調,仿佛在商議共進晚餐的地點。
“雷歐君應該比我更清楚這裡的遊戲規則吧?呵呵……而且要是這樣子被看見的話……當然,你不介意的話我當然也沒意見……唉呀,我還是想看你臉紅的樣子呀,多可愛。”
在耳後呢喃的話語像是把刀柄遞到他手中,還附送一個鼓勵,或曰慫恿的微笑。
然而本質脫不了逼迫。他只有閉上眼睛接受。
贏家只能有一個。比思考快的是槍響。
“——好槍法,雷歐君。……真看不出來呢。”
讚賞的笑語貼著耳骨滑入聽覺,紅白迸裂噴濺一地的鬧劇在眼前瞬時上演又落幕;手中是不慣用卻一向知道很好用的屠具,身後的男人擁緊他,牙齒親昵地勾住動脈上面的皮膚。
“子彈還有一發,對嗎?”
箭在弦上,難耐殺意,願戰死。
比繳械更難的是順遂。
『請問是……雲雀……恭彌先生嗎?』
『你是誰?』
『這不重要……請務必聼一聼我接下來說的話。』
所謂的活著,有很多方式。有的人生下來就是雜草,有的人含著鑽石無憂無慮地長大;有人爲了能易容成任何一個別人而燒毀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也有人把沾著愛情毒藥的荊棘刺進自己的胸膛。他知道自己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那些滋味仿佛每一樣都溶進了自己的血液,他想那一定是自己太容易做夢的關係。
能做夢真好。能活在夢裡真好。那種壓倒一切的力量,從鋪滿魚的屍體的海底深處睜開眼睛,頭頂上是溫柔的、金?色的太陽。
他想這個時候,無論誰對我伸出手,我都會跟他走的。
僞裝。僞裝。説謊的木偶。沉到海底變成了小毛驢。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也有人說那只是木偶男孩死前的夢境。寧願相信身著華服的謊言,也不願看一眼赤裸裸的真實的人類,又怎麽會知道小丑濃艷的妝容下面,哪顆淚珠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雷歐那魯得•利比,也不是六道骸。
也或許他本來就沒有自己的名字。
『那麽就辛苦你了,古伊?君。』
『……請別這麽說。』
獻上我的一切,無論有多麽卑微渺小,不堪一擊。
我只知道這樣一種生存方式。
“雷歐君這麽晚了還沒睡,在加班嗎?”
“啊、我……我忘了東西在辦公室……”
“哦〜是這個嗎?”
對方手上明晃晃的微型光碟幾乎讓他的心臟錯亂了節奏。遊戲到了失控的邊界,獠牙就要隨時待命;他無法抑制自己的雙眼變得冰寒刺骨,連自己都覺得周遭的空氣在崩裂凍傷。
“唉呀,怎麽臉色都變了,難道是什麽不好的東西?”
白蘭笑得輕鬆戲謔,慢慢向他走過來,進入了一個常識以内的攻擊範圍。
“和我接吻的話,就還給你。”
“……——如果我拒絕呢?”
“你的嘴唇不會拒絕我的。”
他擡頭看見整個世界的白色向他壓下來。冷得像蛇一樣的手指按住他的後腰,光滑小巧的存儲媒介被輕輕放回制服口袋裡。
然後那個聲音又在他耳邊留下利刃玫瑰般的咒語。
『看,假面舞會就要結束了。』
不管是不是非要執著于那個MASK,不管是不是只是一個MASK,只想問一句,是否願意再共舞一曲。
身分。名字。反正他不是Prince,他也不是Cinderella:揭下面具之前,該如何盡興,彼此應該都不生疏。
你盡力,而我奉陪。
——您真是多情得過分,連名字都沒有的花,怎麽會有花語呢……它恐怕連自己有沒有盛開過都不會記得。
——是嗎。不過我倒是很喜歡。MASQUERADE // .FIN.PR
那個有點痛……是哪裡痛?(大驚)TvT
忍耐著早餐的低脂牛奶這一點好可愛XDDDDD 其實低脂牛奶蠻好喝的啊XDDDD
還有那一大片令人浮想聯翩的對話……啊啊只有對話!只有對話−−(毆)
突然覺得用槍真是乾淨俐落,不像原作還要搞什麼死氣什麼匣子火焰……XDrz
被最後兩句狠狠刺中心臟TvT
於是無名花反倒變成中心思想了?XD
白蘭說喜歡,讓人覺得挺感傷的,對於這只掌握在他手裡無法逃脫的小兔子(小毛驢?),所謂的喜歡也不過就是感興趣,看得出來是很認真的程度,但是嘴裡說著喜歡,身體磨合的時候,卻不是耽溺,而是享受著所有的過程:偽裝、欺瞞、戲謔、耳鬢廝磨、施虐與強制露出(XD)、最後是揭穿。
一直都知道,但是選擇與他共演共舞。
雖然是以雷歐角度敘事,不過雷歐對白蘭的?喜歡?究竟是什麼感想,居然從頭到尾都看不出來呢XD
但是很萌XDDDDD 又寫了一堆不知所云的感想了XD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