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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人格爆発:永生之酒

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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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無

BGM/宇多田ヒカル-DISTANCE

山本武中心24題 // 18. 南 無

南無:梵語namas,巴厘語namo。又作南牟、那謨、南謨、那摩、曩莫、納莫等。歸命、敬禮、歸依、救我、度我等義,是眾生向佛至心皈依信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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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無






後來他回想起來,可能山本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就是自己被救贖的開端。


六道骸想不起來是否有人曾對他那麽毫無心機地笑。可能是不記得了,也可能是真的沒有。當然在笑起來之前山本的表情是十分認真的,一直也沒怎麽變的、乾淨整潔的鬢角眉梢,非常非常明亮的眼神,好像要直直照進他心底的溫柔光亮。記得有人說過罪人被佛祖打入地獄的一瞬其實和升入極樂淨土的感覺是一樣的,因爲是同一條路——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道理。
骸挑起眉,慢條斯理地權衡著這個提議的利益分配。他剛剛和斷斷續續交往了挺多幾年的情人分手,而雙方都是一副“早料到會有今天”的樣子;或許想通得太早也是最終不歡而散的原因之一。家族例會後的内部餐會上他搖著杯子裡的香檳慢吞吞地對同僚說起這件事,無非是想找一點工作以外的談資,順便也好讓自己近來的失蹤和怠惰看起來沒那麽可恨。

“……對,我又失戀了,彭哥列〜我能不能申請精神補助?”

那廂的澤田歪著腦袋瞪了他一眼就回過頭去繼續應付一個接一個的客套寒暄。這邊幾個笑了一陣便冷場,再也找不到值得唏噓的話題。骸注意到山本武沒笑就知道他或許要說什麽,但是死也沒想到後來說出來的是那麽一句話。
他直直瞪著山本。那個認真純粹的表情毫無破綻,讓人找不到曲解的餘地。骸最後啜了口酒,走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山本面前,出其不意地伸手往他後面摸去。

“呵,我說山本君你不是挺緊的嘛,幹嘛這麽想不開?”

六道骸的眼睛亮晶晶的,平常就像兩顆寶石嵌在臉上,在陽光下面看更是非常漂亮,此刻正閃爍出壞脾氣的戲謔光芒。

“我是說真的。”

山本一點不受影響地微笑起來,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他想要圓場的意圖。
骸有些困惑地眨眼,腦子裡翻江倒海地懊惱著。他並不討厭山本武,也説不上喜歡,比起感情更多的是缺乏感想;他只知道這是一個在各方面都不適合自己的對手,別説私下,連工作也鮮少交集。山本武,怎麽看都健全到不行的男人,從以前就是走在街上十個女人有九個半都至少會想要回頭看一眼的hello boy,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這樣的對話能發生在風化街的霓虹角落,而不是一個個衣冠禽獸都西裝筆挺的午後茶會。這青天白日的。



所以說,一次就夠了,做一個溫柔可愛的好人。
A potential libertine。骸有點好笑地覺得,這樣的關係讓山本武看起來像那樣的人;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他不是。“那就請你隨隨便便地愛我一下吧”——這種自暴自棄似的想法,像惡作劇一樣,從心底鑽出來。



後來骸被抓回來去解決一些只有他能解決的事情,山本被派去和他一組。與其説是搭檔大概更接近于看住他,別弄得事情沒辦好還多弄丟個人。出發前半小時兩人被関在總部大宅裡休養調整,山本交待完了外援人員的調度事項,轉身晃進用作休息的房間。骸整裝待發,半躺在床頭假寐,聽到有人進來也不睜眼。

“過來,陪我一會兒。”

他朝旁邊挪了挪,在空出來的床位上拍了拍。山本走過去躺在他身邊,一言不發地望著死白的天花板出神。

“還在害怕?”

良久,骸忽然出聲。被看出來了啊……山本無奈地笑笑,並不否認。骸輕輕握住他的手,讓他有點驚訝。那只手冰冰涼涼的,手心卻很乾爽,不誇張地說還真是又滑又軟的。或許是因爲這傢伙經常戴著手套的緣故……想到這裡,山本嘿嘿地傻笑了一下。

“別瞎想了。我來告訴你我殺過多少人吧。”

然後鋪天蓋地的幻覺轟一聲傾入他的意識。可能因爲只是純粹的視覺控制,並沒有加上精神侵蝕,所以並不難受只是很驚悚。就六道骸而言這實在是相當溫和。

“哇哦,還真是噁心……”
“你他媽的別學那死麻雀説話。”
“骸你最近說髒話變多了。”
“都是被你給氣的。”

是啊,那種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從容態度到哪去了呢。他發現自己在山本武面前很難再用那種尖刺似的溫柔禮貌來拒絕一切外來的感情,性格裡暴躁惡劣的一面全都暴露出來;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不叫他“山本君”,而是連名帶姓地呼喝著“山本武”——骸越想越想不通,一個翻身跨坐到山本身上,凝視了那薄軟性感的嘴唇一會兒就俯身吻上去。這是一個真正的吻,不同于以往的試探挑釁,舌尖交纏雙目緊閉的親密,溫熱鼓噪的衝動湧上腦際,他伸手往對方穿得齊整的西裝褲裡摸去。

“喂、等等!……馬上要去幹活了唉。”
“少廢話,半小時夠你射兩次的了。”

我有那麽不濟嗎……放棄抵抗,任由對方毛手毛腳地扯開襯衣扣子和皮帶,山本望著正在自己身上辛勤勞作的人那頭順滑美麗的長髮,忍不住伸手摸起一縷。想起來有一次床上運動的時候骸氣急敗壞地推開他一邊嚷嚷說你壓到我的頭髮了笨蛋!吃痛的表情真比被挖了一塊肉還精彩。看來他其實很寶貝自己身上的東西。

“骸……爲什麽留長髮?”
“……嗯?唔……呼……你以爲——在那種地方……唔嗯會有人給你剪頭髮麽……”

骸一邊很專業地沒有停下嘴裡的動作,有點口齒不清地回答。

“我還以爲你是想許願……”
“——嗯?……噗——你、再惹我笑小心我咬你。”



你啊……不會是因爲可憐我才對我這麽好的吧。
這樣的話問出來,就真的要GAME OVER了。



山本看到他那副恍惚又冷漠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已經很久沒見過六道骸渾身浴血的樣子,眼神直直往前卻沒有焦距,背後爆炸聲響起他也毫無反應。山本急了,也不管暴露目標什麽的直接沖過去拖著他往外跑,一邊用通訊器下令其他人善後撤退。
被山本塞進車裡,骸靠在一邊的車窗上,牽起嘴角笑得很奇怪,讓人不安。

“嘿,猜我看到了什麽……”
“別説話,你狀態不好,馬上帶你回去。”
“沒想到還有人在研究那種東西……害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呢。”
“什麽?”
“就是那個啊……禁彈。”
“…………”

山本對骸的事情雖然不是最了解,作爲同僚多少也知道個大概。有點不明白家族高層是不是明知道底細還派骸來出這個任務,如果是,那居心何在,很難説。山本一向不願意把親密的朋友往壞處想,但是骸受創的樣子令他不忍。如果可以,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是想給我警告吧。”
“別説了……不是的。我們一直把你當作同伴。”
“剛才那個小孩的人體實驗失敗了。我看得出來。沒人能救他,他只能一直痛苦下去……”
“骸!別折磨自己!”
“我把他殺了。”

山本皺著眉把他攬進懷裡用力擁緊。

“爲什麽你要自己捲進這種骯髒又無聊的世界裡來呢,山本武。”

沒有反抗山本的擁抱,骸把頭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

“我有我的理由,而且你並不骯髒……別想了,睡吧,我帶你回去。”
“回去……回去哪裡?”

嘲諷的語氣又冒出來,讓山本有點語塞。

“……回到——我們的床上去?”

想了半天,他忽然蹦出一句。骸擡起頭愣愣地看著他,好像過了很久才對這句話反應過來,然後認輸似的笑了。
幸好是這傢伙。他有點欣喜又有點無奈地想。



骸對山本說,你這不是愛,最多是憐憫,和負責到底的本性使然。山本聳肩,清清爽爽地笑了,像夏日早晨的陽光鋪滿了青草地。他說如果你覺得不是愛,那就不是吧。但是如果你需要,就把它當成愛也未嘗不可。
骸就沒話説了。他不能欺騙自己,只是想不出一個理由。

“爲什麽是我?”
難免會冒出這樣俗氣又鈍感的疑問。

“嘛,你有一張很勾人的臉。”
山本一手托著下巴,半是認真地回答。這個時候骸就會一臉不屑,狠狠瞥他一眼然後下意識地開始搜尋能夠反光的東西。
喂別找了,我下次送你面鏡子吧。山本每次都忍不住想這麽說。



春季掃除的時候,山本從沙發後面挖出來一件衣服。他有點奇怪因爲自己從來沒有亂扔髒衣服的習慣,仔細一看被揉成一團的襯衫上,那一小塊乾涸凝固的痕跡,才想起來原來那是某個人在他的生日會上開玩笑給印上的唇膏。惡毒又美麗的嘴唇,非常適合那種近乎?紫的紅色。
那天別的人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山本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塗。一邊是醉得很?害了,也因爲堆積在一起的一些很糟糕的事情。被他親手處決的同僚的血的味道好像一直也洗不掉,一想起來就整個手都發抖。
選擇了哪個地獄,就要有覺悟接受那種煉火煎熬,直到最後一根骨頭都灰飛煙滅。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山本武一直都知道。

“唉你怎麽老讓我看你哭啊……還有完沒完了。”
“對不起,對不……起……”
“別説對不起,我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都已經聼夠對不起啦。”

六道骸的體溫遠遠不足以溫暖人,説是把熱量倒吸回去還差不多;但是讓他感到莫名的安慰。那只手放在他背後撫摸了一會兒就開始順著脊椎一節一節點數過去,數到某一節的時候骸說,喂你知道麽,從這裡——不用費多少力氣劈下去,你就完蛋了。
山本擡起頭來,潮濕的眼角像剛才喝下去的酒一樣紅;他眨眨眼說:“你對人體真是了解啊。”然後他一想也對,不然這人怎麽用幻覺造出那麽精密的臟器?

“嗯,我對人體的使用也很了解。”
六道骸的雙眼忽然像兩團鬼火一樣亮。
“比如呢?”
“你真想知道?把衣服脫了我告訴你。”
“唉,你不會想做什麽很色情的事吧。”
“山本武你在期待什麽?”

六道骸一副“少給大爺我得寸進尺”的高傲神態,一邊把他推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山本被撞得酒一下子全醒了,結結巴巴地開始推三阻四;説話間一個吻已經落下來,不過是印在滿是酒氣的襯衣領子上。

“別洗。以後你想甩女人的時候,這個管用。”

六道骸得意地說。
山本被弄得一頭霧水,不能否認地有點失落。他都沒看見對方什麽時候上的唇膏。
他想告訴骸這東西大概永遠也用不上了,又有點不好意思,因爲他知道骸一定會笑他。但其實不好意思的事情還有很多,山本記得那年他們和幾個熟人一起去海邊休假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永生難忘。那次六道骸有點中暑,可能是太久沒曬太陽的關係,本來就半暈半醒的結果還被飛來一記力道過猛方向錯誤的排球扣殺給直直擊中,非常戲劇化地一頭栽倒。
肇事的一群吵吵鬧鬧地緊急處理。澤田一邊幫著把他扶到山本背上一邊小聲囑咐說,別告訴他是誰幹的,這傢伙記仇得很,一會兒醒了跟那人沒完。
山本笑笑說沒事,就説是我失手的。
衆人不約而同地、有點擔心地望著他。


臨時醫護室裡,山本看著六道骸安安靜靜睡着的臉,對他的感覺像湧泉一樣源源不斷地漫上心頭。當一個人平心靜氣地看另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最兇暴難纏的傢伙也會可愛起來的;何況六道骸的那些頑固,不坦率,鑽牛角尖,在山本看來都不是缺點。有的人真正受傷害的時候從來不說出來,所以才讓人覺得他們一直在拒絕。

你不需要別人來愛你麽?
山本低喃著,輕輕吻上他的嘴角。


傍晚回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骸趴在二樓樓梯上望著他們走過去。山本對他揮手微笑:

“已經可以起來了?很有精神嘛!”

對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山本想説不定是要問他那個球的事,不由得有些嘴角抽筋。
然後他看到骸動了動嘴唇。

“我想……你……”
“什麽?骸,我聼不清——你說什麽——”

漲潮了。海浪聲吞卷著他們的聲音往天空裡飛去。

“我說——”

他用雙手圍成捲筒狀,對著那邊用力喊出來。

“山本武——我考慮了一下——”
“骸、對不起!那個球真的是我打的你不要怪別人——”
“——我好像喜歡你,我想和你上床——”

走在山本旁邊的獄寺隼人不知怎麽的被自己絆了一下跌倒在沙灘上。爬起來看到山本愣在那裡不動,就走過去拍他的肩。然後看到某個原以爲要被興師問罪卻忽然被突如其來的表白擊中的傢伙莫名呆滯的表情,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獄寺一邊猛K山本的後腦勺一邊駡。

“——我靠山本武你臉紅個屁啊!搞就搞嘛!你和那變態正合適啦!!”


所以是誰說愛情很盲目來著。每當想起那苦果的幸福滋味,又覺得路還長,怕什麽。
多少個人從我身邊走過,多少個人牽過你的手,現在清零。



紀念日。心血來潮的約會。雖然某人說自己根本是經血來潮。
紀念什麽?上床一周年。他把蒙住山本的眼睛的?布條解下來並告訴對方,自己不負變態的聲名已經把他從頭到腳從前到後視姦了一遍;山本一臉“拿你沒辦法”的縱容表情,一邊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總部新購置的商務車十分?敞,把座椅放下來的話讓人感覺就算在裡面幹架也沒問題。不過現在他們不太幹架了,確切來説骸跟誰都不太打,山本問他怎麽好像變乖了,他挑了挑眉說:“摳眼珠可是很疼的呀。”
山本欣慰地笑笑說:“那麽也別再往自己腦袋上開洞了。”
說的是憑依彈的事。骸把座椅往後放低,安?地閉上眼睛,語氣輕鬆自然:“那不一樣,有快感。”
“什麽快感?很疼的吧。”
“和男人做也很疼的。”
“……嗯,說得也是。”山本若有所思地點頭。
切,居然還想了一下。骸不屑地哼出一聲,然後不再理他。

他們把車停在臨海環山公路的盡頭。正是一天中很早的時候,非常安靜,只有讓人心安的、溫柔的海浪聲。海平面那一邊,朝陽正緩緩升起,幾乎用肉眼就可以看清楚那輪紅日升起的步調。
有風輕輕吹過。暖橙色的光鍍染著再度新生的世界。

“……骸。”

山本輕輕推了推他的肩。他有些不耐煩地皺眉揮開。

“幹嘛。”
“爲什麽把後面的頭髮剪了?”
“與其有天被你拉斷又痛得我要死我還不如自行了斷——幹嘛?別跟我說你覺得可惜。”
“……嗯,是的……呀。”
“——你——……算了。”

山本摸摸他的頭,又撫上他的臉。

“骸對我有愛的感覺嗎?”
“嗯,我愛你的身體。”

山本苦笑一下。

“以後……還會在一起的吧。”

六道骸靜默了三秒之後驀然睜開眼睛,揪著山本的衣領把冰涼乾澀的嘴唇貼上去。

“……你說呢。”



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愛,機會,這種東西要多少山本都可以給他。在他真心地說NO以前。
骸知道自己需要的不只是一個副駕駛座。他不了解山本,而山本也不了解他;但是山本和別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遊刃有餘的面具漸漸地從他臉上脫落,冰寒刺骨的微笑在這個人面前毫無攻擊力,這是他瀟灑又沉重的人生裡難得的挫敗。如果那天山本沒有對他說“那要不要和我試試”,天知道現六道骸在哪裡,誰又在他身邊。

是拉著他一起墜入?夜,還是暫且相信那個純淨的微笑,把手交給他。

愛你,帶一點恨。對你的一切感想,下一秒就無效。
你救了我。所以我皈依你。





山本武中心24題 - 18.南無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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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メント

無題

发现这里更新比较快于是就过来了~~~= =
这山本一点都不?一点都不旺盛啊……|||很深情很温和。骸难得没有被欺负,失恋的人总是有好运(喂)。
然而大人,你不写1869我们可就没有1869资源了……
【2008/03/14 19:40】 NAME[葫芦] WEBLINK[] EDIT[〼]

無題

所、所以説不是還有大家麽……代替無能的我開動1869氣場吧[爆]
【2008/03/14 23:04】 NAME[阿虛] WEBLINK[] EDIT[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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