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因爲之前消耗過多所以遲到了。[?]
#02.依然是正港的
雲綱。
#03.因爲是生賀所以請不用懷疑會有HE。
#04.稍長。[你確定?]
#05.半文藝路綫。[←謎]
#06.照例沒有標註觀看級別……所以大家請照例小心食用。[咦]
#07.可惡竟然真的寫了很久。那麽以上。
正文開始。
[1回]
玫瑰。玫瑰。“那些不重要,對吧。”
詢問的句式,並沒有一絲徵求意見的意味在語氣裏。新鮮血液有著情詩般天真純美的氣味,也不顧會把兩人的衣服都沾染成那種濁艷的顔色,他在迷蒙的?暗裏擁緊他戴罪的夜鶯。
草食動物嘴角蜿蜒出細長血跡,把辛酸的微笑投進他不帶憐憫的眼睛。
“沒關係。”
反正我並不是很愛你。
你知道的。
只要有那份覺悟,今夜我們就可以完結。
且讓你,跳完這支探戈。
被扯住手臂的時候,澤田綱吉忽然抑制不住情緒般的大叫著,甩開抓著自己的手把他推開。沒有料到對方如此激烈的反應,雲雀恭彌愣了一下;看到那仿佛瀕臨崩潰的失控神情,只好拉開車門一把抓住他塞了進去。
“你冷靜點。”
抓著對方的肩把他按到對面的車門上,雲雀一時對近乎歇斯底里的澤田綱吉竟也沒有辦法,只能用力壓住他拼命想掙脫的動作;雖然車是停在?色街區的不起眼的角落,但是發出過大動靜的話還是不免惹來麻煩;雲雀想捂住他的嘴卻意外地被咬了一口,一時火大起來就把他拉過來臉朝下狠狠按在車座椅上,手臂也反折到背後緊緊壓住;痛苦的呻吟爆發出來,但是聽起來比身體上的不適要委屈一百倍。
“再吵,殺掉。”
毫無間隙的壓制下,反抗的尖叫漸漸平息下來,變成了輕微的啜泣和姿勢導致的呼吸不暢帶來的急喘。雲雀稍稍放鬆一點,把手伸到前面捏住下巴抬起他的臉,從背後湊到耳邊問道:“冷靜點了沒?”
他輕輕哽噎著點了點頭。
“對、對不……起……”
雲雀不滿地皺起眉,意識到這種情況下也別想再問出什麼;看到對方已經不再亂踢亂動,也就乾脆地解除壓制。被放開以後,澤田綱吉也並沒有起來,只是就勢趴在座椅上,背脊顫抖著,緊緊捂住嘴像在乾嘔。
坐在一旁看著他,雲雀感覺有點無聊,想丟下他自己走掉,手搭上門把的時候又覺得哪里不妥,不耐地嘖了一聲收回手扯開領帶松了松領口。
很久沒有看到對方如此激動,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剛才為什麼忽然做出不符合他如今首領身份的舉動,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一隻看起來像在哭的食草動物。猶豫了長達半分鐘,雲雀終於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夠了沒?”
他不說話,慢慢地坐起來,低著頭含糊地應了一聲。雲雀也不計較這種敷衍,眼神落在他袖口的紅漬上。
“剛才那倒黴傢伙送的?”
打破沉默,用鞋尖撥了撥掉在車座下面的花束,敏銳地感覺到其中的異樣,雲雀一伸手把它拿了起來。
那把槍就那麽掉落下來。
熏染了醇美的香氣,在皮椅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安靜得仿佛它本身也不過是一朵溫軟無害的玫瑰。
“哼,難怪腦漿濺了一地。”
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輕蔑,又像是無奈的嘲諷;雲雀單手握住他的脖子,輕易攫獲了他所有的視線。擡起手臂推拒的動作並不堅決,倒是另一只手已經不動聲色地伸向了落在不遠處的槍。矛盾神情在臉上忽隱忽現,連反抗也要猶豫嗎?雲雀恭彌在心裏低聲嘲笑。
“真是……沒用的傢伙,果然只能吃草。”
一邊說著依然相當意味不明的話語,雲雀慢慢靠近,直到牙齒抵住脖子,舌尖在頸動脈處危險地勾畫著血流的動向。
“從這裏咬下去的話,你的血就會因為血脈壓力而噴出來,把整個車頂都染成紅色……要試試看嗎?”
澤田綱吉抬起頭看著他,潮紅的眼角被窗外的燈光映出一點動人的閃亮,讓雲雀有種奇怪的錯覺;似曾相識的婉轉囁嚅,一閃而過。
大約也只是幻覺。
“這裡只進入過我一個人,對嗎?”
波瀾不驚的語調在濕暖的空氣裏蕩漾開來。
用無言來應對不期待答案的溫言絮語,澤田綱吉苦澀地笑了笑。車窗外旖旎的燈火流淌進來,把他的眼睛映照得憂傷又明亮;這份感情充滿了患得患失壓力和看不到未來的絕望,讓他難以面對他們之間的正確關係。雲雀恭彌冰涼尖銳的指節伸到衣服裏面去扣著他孱弱的背脊,像是要掰出一段來那樣地用力著;醉人的親密和待宰的驚?侵蝕著他,在愛的股掌之間變成一個只需要呻吟喘息展露軟弱的小獸,這種事情,他已經試過了。
他竟然像真正的愛情動物一樣,用這種方式來確認對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還有誰會對我如此殘暴?
無論多少次,無論面對誰,在各種各樣?糜的氣味裏找一個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忍耐依運氣而定的痛苦,調整腰背的高度,或許把雙腿打開到驚心動魄的角度,在看不到邊界的欲望裏翻滾輾轉而需索無度,興致上來的時候便擠出一兩滴晶瑩的眼淚來做戲,你心裏的我儼然就是那樣的人,對嗎?
你還想要什麽?小蕩婦。
這應該,不是你對我說的。
子彈險險擦過臉頰,深深嵌入車頂鋼板裏。雲雀感覺到彈頭撕裂耳邊的空氣時帶來的熱度,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對方。
那把槍終于還是握在那雙手裏了。
“……你…………”
“對不起,對不起…………雲雀學長……”
又來了。那個叫人懷念的怯懦稱謂。此時此地此景,卻好諷刺。
“請你……住手吧…………”
汗溼的手擧著槍瑟瑟發抖,把頭埋進曲起來的光裸的膝蓋之間,澤田綱吉輕輕搖著頭說著不知是懇求還是軟弱的警告一般的話。
手裏的槍果不其然被奪過去扔掉了。他來不及驚愕閃躲就被緊擁入懷。
他以爲自己早就從雲雀那裏畢業了,其實還遠遠沒有。
沒有退路了,事到如今,既然他們都沒有讓對方死在自己手裏。
誰叫他們都只懂得這麽一種方式。
玫瑰花瓣散落得到處都是,被拔除了所有刺的莖稈就跟他此刻卸下冰冷面具的心一樣,扯下來的衣服墊在下面被擠壓蹂躪著就好像他自己身體裏已經不歸意識控制的部分;既然這人生已經離世間常理很遠,那麽現在這仿佛要奪走呼吸的深長熱吻與緊貼無隙到快要把最深處也侵襲殆盡的契合,應該也不算什麽無法理解的事情吧。
粗暴激切的對待,很熱很痛很難受,身體會不會壞掉呢?心裏面瀕臨崩坏的地方,被溫柔撫觸的感動,在遙遠的日後能夠慢慢填補嗎?
因爲頭一次這麽接近埋在灰燼裏的那一點點真心,差一點,又要説謊了。
我不走。所以,你也不要逃,好嗎?
他説是,那就是吧。情竇初開什麽的。愚蠢的,純真的,唯唯諾諾的敬仰之情……遲來的愛也要起飛了嗎?
忘記他怎麽欺負過自己,那不可能——但是因爲明瞭那種常常跌到谷底的心情,要原諒他還是很容易。如果可以藉由這種膚淺的、俗世裏隨處可見的東西就能讓他們兩個都不再漂泊,那真的很好。他想。
天好像有一點亮了。蒼茫煦紅的晨曦從遠處鋪散過來,連這個?暗都會最隱秘的角落也一視同仁地安撫。隨便拖了幾件衣服蓋著,沉浸在亂糟糟的美夢裏,車裏的冷氣有點過頭,他們默默地把彼此抱緊了些。
早安。
他想告訴雲雀說其實他在他心裏一早就不是一個冷酷的人。到頭來他們還是逃不開這因緣,在彼此身上浪費了愛情的時間。既然這個人願意回過頭來接受已經滿身污穢傷痕累累而不復天真無邪的他,那麽他也會試著放下那些無謂的偏執和迷茫的幼稚,雖然不可能變回最讓人喜歡的那個蠢樣子,至少還是可以努力去找回一點勇氣的吧。
再説他並不是孤軍奮戰。雲雀恭彌這個看似對什麽也興趣缺缺的,仿佛與愛情無緣的男人,已經在這裡牽著他的手了。
草食動物。剛剛又長大一嵗了嗎。
他說的是方才過去的?夜吧。
固執,高傲,同時又有那麽點遲鈍的雲雀,依然不懂得叫他的名字。不過這沒關係。
於是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希望。
還好,他愛的人,他的一切都依然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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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推了推臨出門前未雨綢繆架上鼻樑的特大號墨鏡,嘴角似笑非笑地上揚。
我唯一的感想藉由骸大人之口說出來總覺得怨念度成長了N次方倍XD
?不過下次欲拒還迎時建議選用冷兵器好些哦彭哥列,至少不需要多花一筆經費把子彈從車頂挖出來。?
?輪不到你這個每月請款金額居冠的人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