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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人格爆発:永生之酒

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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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谭浩/其他】天生万人迷

.1. 明台:蛮荒时代 A Wild Heart

明楼推门进去的时候,明台腰上正跨着个身躯苗条的小青年,昏暗灯光下面看不清面容,在音乐和周围人起哄的声涛中慢慢地把嘴唇往下压;声色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访,他眼看着弟弟闭着眼仰起脖子接过别人渡来的一口酒,神情混合着无聊和迷醉,忽然就感觉陌生得不行,几步的距离遥远得令他发慌。

明楼站在那里,没能开口叫人。他意识到,从来没有这么一瞬间,自己内心涌起如此激烈的冲动,想要弄死谭宗明。

筹办订婚酒会的礼仪公司给他打电话,问起吉日是否最终确定。明楼顿觉心烦,说不上来什么缘故;已经穿戴齐整的明台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转着眼珠望他,仿佛生怕他开口讲话。明楼觉得心里住了一整个阴毒伤寒的春天,冷则冷矣,偏偏连一点希望也看不到;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弟弟到底想怎么样——他很清楚就算没有老谭,也会有别的人伸出手来把明台往河里带,只不过谭宗明多少还算有点良知,或者说知道忌惮他明楼这个人。这很好。那男人懂得分寸。但明台不懂。为了让他不痛快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明台。恨不得打断了腿一辈子关家里。很好就这么办。他胡思乱想着,一边吩咐自己的秘书去应付礼仪公司。他所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明台也给同一个人发了条文字信息过去:为什么不掩护我,小马哥你太不靠谱了。对方直截了当地回过来一句:今天心情不好。

明台在心中默默地翻个白眼,想了想还是把打到一半的"怎么啦法院又找你调解啦"给删了个干净。他还想留条后路。老谭这阵子装模作样地开拓起了旅游业,没有功夫替他背黑锅。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孤单,红尘之中,竟连一个可以吐苦水的人都没有。更惨的是,他还有一份千字婚礼贺词,至今一个字都没憋出来。终于要有一个人来管着明楼了,就像老谭说的,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马上就要找到归宿了,再也不能随便浪了。他对那个名门闺秀没有什么印象,鉴于自己哥哥是如此地不好对付,只希望对方也千万不要是什么善茬。

至于他久久藏在心底的,那一份甜蜜而苦闷的、大逆不道的爱,在此时此刻的天地之间,似乎已经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件小事,再也不会有人在乎了。

.2. 小马:一个好人 Such a Nice Guy

推门进来的并不是众人翘首以盼的明楼,再一次地,现身于此的是他那个总板着张俏脸的秘书小马。准未婚妻仪态万分,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意外和不悦。秘书用不超过30个字的表述把老总推迟订婚宴的意愿明确而委婉地表达完毕之后,毫不拖泥带水地退了出去,把所有的疑问和不满关在门后。毕竟这确实不关他的事。前几天明楼向他征询对自己的未婚妻的看法,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门当户对,各取所需。”明楼点点头状似赞同,又问他对婚姻有何感想,他一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意找茬,但也如实答道:“一场骗局。”

小马是公司茶水间里永久的话题之一。同事们好奇拐跑他老婆的小白脸长着怎样一副惊为天人的面容,或是哪个集团的大老总,竟连这么俊的老公都能绿了,想来不是貌比潘安就是富可敌国。实际分居时间超过了两年,法院送来传票,他硬生生又拖了一年。马承恩拒绝见代理律师,坚称不见到妻子本人,没有签字的道理。明台坐在明楼办公桌沿上啜着奶茶劝他:“都不爱你了,还见来干嘛呀。”他停下手里的活,淡然答道:“有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明台觉得心有戚戚,顿时对他生出几分崇敬。等到问起如果见到了老婆打算怎么办,小马那本来就冷冰冰的脸愣是又沉下去几分:“宁做鳏夫,不戴绿帽。”明少爷忽觉背脊发凉,赶忙跳下桌子跑走了。

但即便是这样的小马,也被明楼评价为“挺好的”,以至于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缘来打开市场。这年头业务水平好办事效率高嘴又牢话又少的助手,实在是不好找,不提供微笑服务又怎么样?反正他对谁都没有区别待遇,对明楼也毫无例外。至少一开始吐槽过明楼任人唯色的明台早就没有了异议,在看出他对明楼心思的人当中,小马是第一个对他说“加油”的人。世上怎么会有人面无表情地对别人说加油的?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马秘书绝不是个一般人。当然,后来替他各种暗地里打掩护、为他打发相亲对象甚至还收养了他捡来的猫这一类事情,更让他坚定了“貌由心生”这句箴言: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长得丑呢?

此刻,马承恩,这个集善良与淡漠于一身的独身男子收到了一封来自异乡的邮件,署名是准前妻——及其奸夫。他用手指描摹着照片里的女人洋溢着幸福光彩的面容,以及那隆起了大半、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任何理由来搪塞的腹部,轻轻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他滑开手机锁屏,摁住明台的语音信息转为文字,白底黑字第一次如此言简意赅:“帮我撬掉我哥的未婚妻。”

马承恩看着照片背面手写的“祝你也找到你的幸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万分不屑地冷笑一声,手指飞速打出两个字母:“OK”。


.3. 明楼: 玩火自焚 Now Who's Your Daddy

夺门而出的陌生男子与明楼对视一眼,下意识抬手掩了掩嘴角的淤青,而后撞开他落荒而逃。明楼推门进去,床单和床上的小东西都乱成一团,而后者正试图点起一根烟。明台的手指哆嗦得摁不动打火机,仿佛指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摩擦力;明楼俯下身抽走那根烟放到自己嘴里,又握着明台的手把火机的金属盖子摁开,在对方潮湿不安的注视中,他轻轻吸燃了那根把弟弟折磨得焦头烂额的烟。

明楼无视了那双眼里的渴求,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并没有分给他半口来抽。

“那是谁?”

缩成一团的明台把脸埋起来。

“你认识他吗?”

明楼又问了一遍,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仿佛不过闲聊家常。明台又沉默许久,才闷声道:“不认识。”

下一秒他被拽了起来。明楼低头揪着他的领子闻到酒气,一把将他丢回床上的狼藉里去。

明台本就头重脚轻,这一下几乎被摔晕,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心里却又莫名痛快,甚至忽然涌起些胆量,抬起头来直视着明楼;一直压抑着沉重怒气的明楼摘掉眼镜猛抽了口烟,来回踱了两步,终究问道:“那花边小报是你让人搞的?”

明台忽然想笑。就在这一刻,从对方那张再也无法淡然自持的脸上,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胜算。

是时候给小马付尾款了。

.4. 老谭:恶有恶报 Love Me Tender

确认里面尚未发生不可控态势之后,谭宗明默默地把门卡从门缝下面塞进去,然后吩咐大堂经理关照这一层所有的服务人员不要去打扰这个房间里的人——哪怕天崩地裂。他想,这都是什么事。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对他也嘘寒问暖一下,哪怕是场面话也行。别的不说,要是那小兔崽子在他酒店里出了什么事,明楼不铲了他这栋楼才怪。倒也不是损失不起,但是小袁,这个为了跨洋隔海的女友可以守身如玉N年的甜蜜又奇怪的小傻子,会怎么看他呢?噢,说起小袁……

“唉哟。”

他迈开两腿跑了起来。没有见过大老板以1m/s以上的速度行进的酒店管理组呆若木鸡地目送他远去,纷纷忘记了鞠躬道别。

踮着个脚就能平地起飞、向来不着边际的明台,有一句话倒是说对的:袁浩是谭宗明唯一搞不定的人。

不用别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差不多要把招数使尽了。剩下的便是无穷无尽不能解释的不甘。在人生做派方面他并不为自己感到骄傲,但至少从不在意任何指摘。某种程度上,他满足于这种生活方式,也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始终无法同乐。明台能与他同乐,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是一路人,而袁浩不是。但明台从本质上说并不属于这种生活,因为这个小混蛋真正想要的其实很少(假如明楼愿意合作的话——而这几乎是一开始就能预见的)。这么说来,他们又仿佛注定分道扬镳。他挺中意明台,虽然年岁差上些许,总还是很合得来,如果有机会,也不是不能更进一步——假如他不是明楼弟弟的话。但这种中意和喜欢又是不一样的。他喜欢小袁,甚至喜欢到了不上床也没关系的地步——这就相当地意义深重了。明台现在是不会懂的。明楼或许懂,但往往不屑一顾:他的生活太缺乏非理性的东西,真是想想就没意思。

胡思乱想着的谭宗明走到了套房门口,几乎都能在脑子里预演打开门之后内心的那种怅然若失。就在二十分钟前,他趁人之危般地强迫对方聆听自己的“小袁,小袁你别走,我真的喜欢你”,不得不说效果拔群,袁浩脸上的震惊和尴尬几乎已经超出了语言能够表述的范畴。要不是前台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说大堂经理眼看着明少爷被那个什么总给带上了楼这会儿明楼来要人他们交不出,搞不好这会儿他已经得偿所愿……或者被拉黑了。

人没法永远风流不羁,栽在谁的手上也不是自己可以决定。这么想来,人生还是挺有意思的,只是此刻他笑不出来,也想不到有什么开门的必要。他转过身打算离开,就在这时门开了。

他根本想不到袁浩还在。

“…………谭总…明台还好么?”

——他简直好得不行,我跟你说。

唯物主义者谭宗明在回转身之前,悄悄地相信了一把命运。

.5. 小袁:Pretty Little Thing 野生动物

在三人喝茶群建起来的第一个礼拜后,明台发过一句话:“其实老谭搞那么多花样,说到底还不是想睡他”。三十秒之后发言者意识到发错了窗口匆匆撤回,但这个群自此再也没人讲话。据明台事后回忆说,每分钟以千万为单位的谭大总裁不但特意打了半小时电话骂他,还顺便把年前的泳池爬梯清晰纪念照给明楼发了一套,简直禽兽不如。袁浩其实说不上来什么想法——假如那时候不是恰好正对着那个群聊窗口发呆的话,这一切又会有什么不同?

“不会。”谭宗明回答了他。“我还是会落到你手里。”

袁浩觉得自己在听梦话。

“谭总,我喜欢女人。”

“没关系,我都喜欢。”

平心而论,那是一场几乎烂醉如泥的交心之谈,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然而接吻的感觉仿佛光脚踩在指压板上跳绳又疼又爽,疼的是良心,爽的是舌头。好在那天明台似乎还在伺机报复老谭给自己家长打小报告的事,硬是叫了辆车把他送回了家,没让事态进一步发展。但此时此刻被抵在墙上揉着屁股袁浩还是觉得有些许异样,这和偶尔不得不挤地铁时候被咸猪手揩油的感觉不一样,他并没有想报警的感觉,这是不是说明自己不再那么笔直了?他不安地想。

“明台他……”

“他把那家伙揍跑了,你放一百个心。小孩子就是贪玩,老明这回给他长长记性。”

“谭总,我……我特别感谢您赏识我的项目……”

“我对中西部旅游业发展前景很看好。”

“那下次实地考察线路,您要不要拨冗……”

“要。”

“我还没讲完……”

“噢,你讲。”

“我忘记要讲什么了……唉、手……”

“谁让你不跑的。”

“什么?”

“没什么,你慢慢想,不用管我。”

“噢……”

不知什么时候,明台已经一个人默默地退出了那个喝茶群,临走还把群名改成了“祝你好运小袁哥”。袁浩想邀请明台一起去考察路线的想法被谭宗明一票否决,理由是明楼的秘书不知为什么忽然提包走人导致明楼一时间无人可用,于是抓了明台去给他干活。周末小聚的时候明台向他俩哭诉说自己本业学的是军工对办公室事务一窍不通,全都要从头学起,现在每天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上班连私人手机都不给用,简直就是压榨人性。谭宗明只笑着说了句,你哥还是开窍了。

再后来,他们偶然见过小马两次。第一次是在步行街的露天咖啡座。以往看起来多少有些不食烟火的马承恩坐在市井人潮间的样子让人颇有些意外之感,更不用说桌子对面还坐着对带孩子的男女。小马似乎是看见了他们也可能没有,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表情,只从对面两人轻松欣喜的神情中,看得出他们相处得不算糟糕。至于第二次就更有些奇妙了。某日午间的金融频道播放人物访谈,明楼忽然指着屏幕说道:“那不是小马么?”明台闻言跑过来,访谈中间穿插着某新兴行业的领军人物日常工作场景,画面中板着张脸与其交谈的正是曾在老谭微信通讯录里被备注为“老明家的俏秘书”的那位。明台的重点则在被访谈的那位年轻老总:“等等,那不是老谭的炮……”明楼瞪他一眼:“我说什么人竟然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原来是你俩搞的鬼。”明台见势不妙,赶忙钻进他怀里认错:“我已经洗心革面了。”说罢还做了个“嘘”的手势,神神秘秘道:“缘分天注定。”

.6. 郑总:To be continued 未完待续

『马先生,最近有没有兴趣换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想换工作。』

『把老板准未婚妻的黑历史捅给了花边小报,不跳槽难道等着被起诉?』

『…………』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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