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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人格爆発:永生之酒

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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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日叛亂

BGM:LUNA SEA-Breathe / 椎名林檎-ハツコイ娼女

骸幻想·69題 // 43. ?子日叛亂

雲骸。
長。冷笑話有,凍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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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日叛亂






# 1 #



那天雲雀從疼痛和?暗中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樣東西是天花板,然後是六道骸一半正經一半戲謔的臉。歸得進漂亮而不是單純的俊秀範疇裡頭的一張面皮,一如既往地偏偏要拿來做出些找打的表情。


“…………你誰。”
“你的夢中情人。”


雖然早就知道不加理會才是對付這傢伙的最上策,但忍不忍得住又是另一回事。身體比腦子快,伸手想摸拐子卻只摸到了褥子底下的一層灰;然後全身各處都爭先恐後地疼起來,起身到一半背後的骨頭就咯吱咯吱吵著要散架。

“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命,那一片全炸平了你居然只傷到背。雖説有匣子防禦,但也太誇張了點……雲雀恭彌你到底什麽合金做的?”

對方突如其來的一串話炮不僅讓雲雀回想起前因,還把現狀的一個重點闡述給他。沉默半分鈡後他還是開口問出了另一個重點:

“你怎麽在這?”

然後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六道骸也會有那複雜微妙的人類表情。



# 2 #



“要説是我救了你那也太噁心了。”


對方扔出這句話然後就一翻身鑽進旁邊的被窩裡了。雲雀這才注意到他們共處的和室裡除了兩套被褥之外就全是些醫療器械,安靜到死寂的空間裡沒有了説話聲就只剩下儀器的滴答作響,怎麽看也是個護理觀察室不過床鋪幹嘛並排緊靠搞得跟新婚一樣?
反正又是些傷員集中在一起比較好照顧之類的説辭吧。至於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他雲雀恭彌置於群聚環境之下那等傷好了再去追究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彭哥列不就那麽點兒大而且他心中有數。

視線在房間裡飄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到這個空間内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活物身上。六道骸是個骨頭外面包著皮給拼起來的衣架子他一直都知道,這麽近看更是覺得沒肉。半長的頭髮像海藻一樣虛浮地散在枕頭上,被子沒遮住肩膀,後頸和一小塊背露在外面隱約看得到慘白的綳帶;於是雲雀像想起什麽一樣伸手過去掀開被子把人掰著肩膀翻過來。

“幹嘛啊你……讓不讓人睡了。”
“你眼睛怎麽了?”

六道骸摸了摸右眼上面覆蓋著的雪白紗布,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看到雲雀沉下來的臉,他懶懶地勾起一個笑:

“我想了很久,是眼睛重要,還是讓你欠我一條命划算。”



# 3 #



畢生恥辱的感覺,就是那樣吧。

要是放在幾年前,雲雀恭彌大概不會這麽冷靜,至少會先把基地掀了解氣,而那就明顯稱了六道骸的意;現在他雖然心裡還是彆扭得要命,臉上倒還是風平浪靜。
生氣什麽的當然並不是沒有。但也並不是因爲被救了。

“恢復要多久?”
“誰說可以恢復了?想得美你。”

當事人一臉的愛怎樣怎樣,讓雲雀覺得像是心裡被蟲子咬了一口那樣不舒爽。雖然不是非常清楚那只眼睛的運作程序,但大致上還是知道對於戰鬥來説那是很重要的武器。沒有了那個右眼的六道骸不是他所認知的六道骸,雖然看起來一樣是個混蛋,但是不能隨時下手打,感覺差勁到極點。
但是……對別人可能就二話不説直接了結了吧。他想。他想不明白。

“等我睡醒了再跟你算。”

然而六道骸看起來的確非常疲累。他略微一鬆手,對方就從他的掌握裡掙脫開去,至少看起來是安靜地睡着了。



# 4 #



微弱的痛苦感。勝負難辨的生死之間,離無牽無掛越來越遠,直到無力求死。
特別是,一想到你還活著。



結果六道骸還真是一睡就睡了好幾天。説是睡,可能更接近無意識昏迷,呼吸薄弱就不說,連眼皮都不帶抖一下的。換句話說就算這時候掐死他他都不會跳起來掙扎一下,總之就是不知道又幻想散步到什麽地方去了。
要是敢跑到我的夢裡來……一定要拐醒他。雲雀想。不如說他是隱隱約約地那麽期待著,雖然知道自己不太做夢。

不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種事,也難説。



“…………你,在這幹嘛?”
“……該我問你才對——等等,雲雀恭彌?”

嗖一下把手從對方大開的衣襟裡抽回來,纏繞在指尖和掌心的那種溫熱滑膩的觸感卻是該死的真實。
然而六道骸看起來並不比他少驚訝多少。原本就不乏艷媚的面容沾染了一點妝粉,在迷晃幽暗的燈光裡越發顯出那種攝人心魄的美人氣味;身上的和式浴衣被扯得零零落落,一看就不是在做什麽好事。
看完了人再環顧四周,窄小房間裡空空蕩蕩只有一張矮桌一條床褥,怎麽看也是個舊式妓院的隔間,除了拿來幹那檔事就想不出別的功能,總結下來就是——這他媽的是哪門子的江戶風月場!

雲雀順理成章地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 5 #



“你剛才說我睡了幾天?”
“一星期。”
“哦呀……不妙呢。”
“你打算一直在這耗著?”
“你以爲我不想醒啊?……我是醒不過來。”
“什麽意思?”
“這個嘛……”

門外忽然喧鬧起來,少說幾十個人的腳步聲夾雜著吵吵嚷嚷的説話聲,一扇一扇踹門的聲音,朝這邊逼近過來。

“你馬上就知道了。”

六道骸伸手繞到脖子後面把頭髮綁好,笑得一臉事不關己。
然後門板如同預料中一般被踢翻了。


“交出狸貓變身的葉子,放你一條生路!!”


爲首的大漢扛著把挂滿銅環叮噹作響的馬刀,一腳踏著門板,對他們粗聲粗氣地說。
雲雀不爽地挑起眉,轉過頭去瞪著六道骸;對方狀似無辜地對他歪頭眨眼。


(什麽狸貓變身的葉子?)
(我哪知道。)


靠什麽想象力,我還河童頭上的盤子呢。



# 6 #



很久以前當他還有著行動自如的身體和恍惚幡然的野心的時候,是不會想起那些事的。自從在那些欲加之罪下面呼吸著冰冷污濁的浸泡液開始,他忽然多出很多時間,感覺不到晝夜,生或死都很模糊的時候,他開始夢見以前的事。
在出生以前。在上一次死去以前。

啊啊……無法忘記,那天。幾百年有了吧。

有個男人問他,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
他說我要等這櫻花全都開了又謝,葉枯枝死,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那人沉默著,用短刀劃開自己的掌心而後執起他的手,把流下來的血印在他的掌心裡。

啊啊……無論在輪回裡輾轉徘徊多少次,還是消抹不去的那些東西。
手心紋路裡蜿蜒流轉的血色,像極了來世結緣的紅繩。

他記得那個轉身離開的決絕背影。那個時候灰紫色的烏雲籠罩在他目所能及的視野上,神風東來,雷聲轟鳴,滿城的櫻花都被席捲著離開枝頭,飛到天空裡去了。
那是他看過的最悲壯、最美麗的東西。



# 7 #



『……從前有一個老爺爺和一個老奶奶,他們以賣鳳梨為生。有一天老爺爺在田裡發現了一個發光的鳳梨,他把它劈開來看到裡面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於是他們給他起名為六道骸。』
『爲什麽要起這種完全不搭界的名字啊!!』
『……六道骸對那五個人說,誰能把我想要的東西取來,我就跟誰走。他們問是什麽東西,他說,我想要狸貓變身的葉子。』
『……他們都對這個要求非常爲難。但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苦惱的時候,骸已經知道自己無法跟任何一個人走了。……』
『……因爲他是出生在遙遠的鳳梨星而落到地球上的,現在他要回到鳳梨星球去了。』



雲雀喜歡超出常理的事,但是不包括僭越他的原則的東西。理由,標準,處事之道,全都要在掌握之中才有價值。
六道骸是一個_____的人。
請在空白處填空。漏填誤填錯字統統不給分。



對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吞下一記激切的痛吟,在背後亂抓亂撓的手讓他有點不耐煩;硬蹦蹦扔出一句一根手指而已你至於麽,那雙異色的眼睛就慢慢擡起來瞪著他,仿佛要在他腦袋上燒穿兩個洞。
——還真是個漂亮的皮囊……吞下感慨重新剝開衣服的時候他控制不住廝咬的欲望把骨白的皮膚啃得淤血斑斑,手像是要把骨頭掐碎似的用力著,修長裸露的雙腿擡起來勾住他的腰把他往情欲的深淵裡帶,真想全部吃掉一點渣也不留……他想。

“轉過去,腿夾緊。”
“……啊?你想幹嘛……”
“不是怕痛嗎,便宜你了,給我快點。”

雲雀第一次看到六道骸因爲羞恥而臉紅的奇妙表情。緊咬著下脣微微扭過頭,很可愛地有些不甘願的樣子讓他差點放棄難得的善心直接上了他。

是春夢的話,就別浪費。


“你、其實,一直想、啊、嗯……跟我做……對吧?嗯啊……慢、慢點……”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 8 #



看不透姻緣的人,不會明白要活著是多麽容易。
你是誰,我又是你的什麽人。滿天飛花之日,是誰碰落了別人的紙傘,拾起了斷繩的鞋屐。

是誰。是哪個天殺的混蛋。

再見面的時候,約定好了要裝作互不相識。



“雲雀恭彌你有種,光天化日的就敢在外頭亂來啊啊你還用你剛殺完人的手摸我——你說剛才我們被人聽見了沒。”
“什麽我們?分明只有你在唉唉地叫。”
“誰唉唉地叫了!”

雲雀也感覺到這個夢真實得過分了。而且這種在花街柳巷的露天角落裡和不正常的對象做些不正常的事的情節,用力往記憶深處挖,也想不出什麽時候看過這麽蠢俗的電影。
於是凶光一瞪,把矛頭指向諸惡之根源。

“……那麽看著我也沒用,是你自己跑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出去。”
“你這一星期就是在做夢?”
“是啊,而且是同一個……不過前兩天不是你來著。”
“那是誰?”
“你上輩子。信麽。”
“……”

信你才有鬼。用不屑的挑眉神情明確傳達出這樣的訊息,雲雀轉過頭望著逐漸安靜下來的巷口。
天空是一片灰蒙的死白。



# 9 #



之前有一年除夕的時候雲雀無所事事在自己基地裡晃。六道骸也不知從哪裡摸進來的迎面就朝他走來,估計是把這當作去彭哥列總部的過道;一臉沒事的人似的跟他擦肩而過,理所當然般地說了聲:新年快樂唷。
雲雀回過頭來望了他一眼,出聲叫住,然後摸出一個裝幀華麗的紙袋塞給他,就轉過身繼續走他的路。六道骸打開來一看,一張數額不小的支票,乖順地躺在裡頭的樣子仿佛在說收下我呀收下我呀收下我你就上當了等著被吃吧。

“靠你當我是你兒子啊。”

攥起紅包想朝著那個看來心情不錯的背影扔過去,又有點捨不得,於是哼了一聲狀似不情不願地收好。

後來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從雲雀那裡收到禮物。
姑且……算是禮物吧。

好處是那之後每年那時候都能找藉口去跟他要。就這樣落入迷茫愚昧的凡俗,被那種彆扭的溫柔打敗。



# 10 #



“瘋了麽你?!”

六道骸被一個耳光扇醒。意識回到自己身上,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的懸崖峭壁,還有下面洶湧擊撞著崖壁的海浪。

“我……剛才怎麽了?”
“你剛才跟著那傢伙往下面跳,還嫌死得不夠麽。”
“你……你看到了?”
“你以爲我想看麽,那種無聊的東西。”
“……”

雲雀揪著他的後衣領把他拎起來。

“跟你說我不信那種沒盼頭的東西,回去了我給你好好看看這輩子。”
“…………呵……雲雀恭彌你有時候説話也滿中聽的嘛。”
“過來給我揍一頓我讓你聼更好聽的。”
“啊啊……這麽一來大概能回去了吧,有點捨不得了。”
“你就是因爲那種沒用的東西被困住了那麽些天?”
“也不是沒用的東西嘛,至少讓我看到了你這傢伙招人喜歡的一面。”
“…………”
“雲雀君,趁還有時間,再來一發吧。給你打折。”
“你活膩歪了是吧。”



# 11 #



六道骸醒來後第一句話是靠雲雀恭彌你下手真重。然後他伸手捂著不知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被扇得火辣辣地疼的半邊臉,驟然發現自己的右眼回到了眼窩裡。
熟悉的,迷離虛幻的疼痛暈眩,縈繞在腦海。

啊啊,原來如此。
什麽羈絆呀因果呀前緣呀,根本不適合那傢伙。從以前開始就從來不相信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徹頭徹尾的自我主義者,離別又重逢多少次也一樣。
能力,態度,命運,怎麽鬼扯都可以。

他望著自己手心細淺的紋路發笑。


解開那繩結,紅線兩頭的你我就不再是你我。
哪怕背叛輪回,也要墮入這與你糾纏不清的人世,我也注定無法修成正果。

我知道我們不會失散。




?子日叛亂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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