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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回]
#04 白日梦出现在并盛后的一年整,纲失踪。
骸知道一件事:沿着公路一直走的话,其实是哪里也到达不了的。幾年前的某一天骸就这样沿着蜿蜒的国家公路走啊走,到达并盛的第二天他第一次回头看自己来的路,发现城外的交通线已经全部被炸毁了。种满樱草的郊野变成了?色荒原,不时有地热气喷薄而出,像地底的幽魂在挣扎着钻出来。并盛町最后一棵樱花树,那一年像是回光返照般的荼靡一通后就一天天枯死了。
骸一直觉得自己直到不能再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是正确的。纲带走了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带来的一点点东西,还有一把骸给的手枪,此外无他。骸想,他会不会是沿着那条已经只看得到一点点地基的道路走出去的呢,如果是的话,他能到达哪里呢。
在后来的日子里骸不可避免地会想起他。好像苹果一样圆圆的脸,很大的眼睛,蓬松柔软的头发,带一点异乡口音的不熟练的语言,躲避夜巡队的流弹时矫捷得好像变了一个人般的身影,像是受过伤害却又只字不提的小孩,终归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感觉,这是骸所见过的最难以理解的东西了。
虽然他并没有因为纲的离开而怎么难过。在镇上的大街小巷乱找一通后,他又蹲回街角的遮阳棚下面喝水,一边看着政府临时组建的工程队挖开地基往底下埋设通信电缆,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东西偷接过来用。
这天夜里他爬上屋顶去修捣那个坏了一年多的卫星天线。一抬头就看到无边无际的夜空,蒙着一层灰尘一样的雾气,其实那是化学武器使用后的残渣都飘到了天空里去。他想起两年前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天空还没这么灰,也还收得到电视讯号,无所事事的时候可以从收费台偷个信号看看A片什么的,但是后来就不行了:政府军一夜之间控制了所有电台,直接导致民众的电视生活里除了雪花就是洗脑口号。
不过当骸搞明白用一个金属脸盆调整一下方位角度就可以把外国信号也偷过来用的时候,修好那个长得很像烧水壶一样的盗接天线的热情就像汽水泡一样没完没了地冒出来。
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所谓的春天的秋天,炎夏之后立即进入寒冬。每年这个时候都冻死不少人,因为气象局在对外战的一开始就被列入了重点轰炸对象,据说是为了扰乱空军出战计划。不过其实气象预报本来就没什么准头,战前民众间就流行用乌龟测气象;后来物资告急乌龟都被当成后备粮吃掉了,于是再也没人去管天上的事。
这一年夏转冬的时候骸在自制的万年历上画了个圈,然后裹上自己最干净的那套衣服,怀里揣着两把枪,手里提溜着两瓶那年头只有在走私大会上才见得到的高级货,像鬼一样穿过白天的街道摸进云雀的鸟巢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说:
“我们挖吧。并盛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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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之前還只是一段段發出來的時候好像有綱與政府軍有關系的設定XD 基本蠻期待這部分的XDDD骸會怎樣面對之類的。或許是因為這部的對話描寫很少,總讓我感覺像一幅幅穿插出現的安靜圖畫,角色們各自依照他們的原作性格安排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定位:反主流的骸、無政府主義的雲雀(或者該說我才是法律?)、身為主流而逃避現實(?還是下鄉?XD)的綱、身為前輩而發揮影響力的迪諾。
不過原作的迪諾對成為?手黨應該是已經沒有後悔的意思了,而這裡的迪諾微妙地表現了對於找到綱的罪惡感,那意味著他強迫綱面對現實去做他不想做的事。雖然沒有里包恩來對徒弟們揭示絕對的標準(啊?如果只是未登場的話當我沒說−−XD),明顯師兄弟的自主性蠻高的……
拉回來#04。
哪裡也到達不了的公路似乎暗示著輪迴反覆的現狀,就像連春天和秋天都失去了,只有炎夏與寒冬的交替,好絕望啊……(毆)喜歡那段關於氣象預報的描寫:)貧病飢寒交迫的時候連提早知道明天天氣如何都成了奢侈的願望呢。
於是那兩瓶高級貨算是酬勞還是什麼呢……XD雲雀的鳥巢聽起來好可愛XDDDˇˇ和#01開頭一句雲雀[打消]養[/打消]的鳥相呼應就更可愛了XDDDD
挖出來的會是什麼呢?古文明的遺跡?屍體?金礦?還是時空膠囊?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