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理劇繼續
[0回]
三、白蘭初見骸時,就讓白蘭有這樣一種感覺:不能放著那樣一個孩子不管——雖然他的動機向來并不高尚;畢竟除了長得特別惹眼,眼神又有種迷人的憂鬱之外,對那時的他來說,骸也就是隨處可見的離家出走的小孩之一而已。新來的服務生,年紀小,乾淨,並且很缺錢——相熟的酒保跟他半開著玩笑;而骸偶爾望向他的眼神與其說是懇求,不如說是在探尋什麽。有那麼幾分鐘,白蘭試圖說服自己對那個弱質纖纖神情淡漠的男孩子視而不見,但是很快就在那種頹傷清郁的青春氣味面前敗下陣來。他很容易被自己說服:就算我不看著他,還是會有其他人對他充滿圖謀。
“小可憐兒,幾歲了?”
打烊之後,酒吧側巷,他的語氣親善,指尖帶著酒精、慾望和塵世蒼茫的味道,輕輕地,把流浪的孩子攬進懷裡。
很久以來,白蘭一再地試圖讓骸明白,性本身並不是最重要的;他所喜歡的是骸身上那些暗自洶涌於乖順表相之下的東西,那種幾乎在盛開之前就瀕臨凋謝的美。實際上,骸堅持要做助手而不是模特這一點讓白蘭既惋惜又慶幸。他一方面在等待著骸把孤獨的世界向他敞開,一方面又不想因為自己的介入而損毀那種不知由多少傷痛堆砌起來的疏離孤傲。唯一經過允許拍攝的一張照片,微蹙的眉,逆來順受還是反抗到底的嘴角,隱忍和哀愁——白蘭每次翻出來看,都覺得比上一次還要不真實。
冬天會再來,但是你怎麼留得住一片雪花?
“老師,藥水要灑了……”
“別管它。……我說小骸,你表哥對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把你看得死緊,我都寂寞死了。”
“……小時候一個院子裡玩過罷了,沒什麽的。”
“他來是要你跟他回家去?”
“……老師,我沒有家。”
於是白蘭知道骸又在拒絕了。拒絕別人,也拒絕他自己。不過白蘭隱約地感覺到這個人對骸來說有些微的不同。骸對白蘭的拒絕就只是拒絕,除了內心不接納以外其餘都還可以妥協,而對那位表哥的拒絕裡,卻帶著一種比平常更加堅決的、無可辯駁的意味。
“小骸,一個男的會對另一個男的這麼著緊,老師知道的只有一種情況。”
“小骸,你不動心,當然是最好的了。”
“老師家裡一直有空房的……”
以攝影師的活計謀生,卻被骸近乎執拗地用一個並不確切的“老師”來稱呼的白蘭,逐漸明白了骸需要的是什麽,什麽能讓他快樂,什麽又能讓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苦痛之中。或許是某些創傷的回憶吧,每個人都有還是獨一無二——白蘭雖然不太明白骸具體是在用什麽東西鞭笞自己,但是那份淋漓的受虐精神,的確讓這個本來就很美麗的孩子愈加地鮮艷欲滴,連顏色都有毒的花,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低泣,高潮,溫馴,反叛,無一不在刺激著他的感官。
從各種意義上,骸確實是他非常喜歡,甚至可以愛上的東西。
同時他更加深刻地認定,無論是雀還是其他人,都不能真正明白骸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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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骸,一個男的會對另一個男的這麼著緊,老師知道的只有一種情況。”
“小骸,你不動心,當然是最好的了。”
“老師家裡一直有空房的……”
但我覺得雀仔該出面啦。(掩面
當然。我喜歡看三八倫理劇。就繼續三角吧三角吧
喜歡阿虛筆下的骸子。阿虛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