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小時候最討厭的人之一叫做白蘭。對於這個會在三更半夜來到骸的家裡廝混、又喜歡在他面前和骸黏黏膩膩的男人,雲雀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白蘭說雲雀是骸養的小狗,不會汪汪叫咬人卻很兇;又說骸廚房柜子里的罐頭一半是喂門外的野貓,一半是喂他。雲雀看著那個臉上刺著符咒般的花紋的男人用眼角半是嘲弄地看著他一邊和骸拉拉扯扯著往臥室走,扁了扁嘴最後什麽也沒有爆發,低下頭繼續洗盤子。帶著壓抑的叫聲漏出門縫飄過來鉆進他的耳朵,還有戲謔的調笑聲,高潮時候滿溢著興奮的咒罵聲,偶爾有難耐的哭泣的聲音,每一個都把他小小的心揪得透不過氣來。再長大一點,就隔著墻捕捉著那些聲音撫慰自己;他所有感情和慾望的根源,這個世界的美麗和?暗——對雲雀來說,骸才是一切。
不能忘懷的是,每當次日清晨,有時候是正午,白蘭被枕頭砸出門來,對著雲雀狡詐地笑笑,一邊被骸罵出門——用他至今不能理解的市井髒話——但是雲雀非常喜歡,從語調到用詞;甚至希望骸也對他這樣,一次也好。
但是之後,骸總是睡眼朦朧地爬起來,一臉疲憊卻誘惑得像是魔物,輕易抓住他,柔軟到虛無的吻剛剛好擦過他的嘴角,卻好像是落在心海的花。
“雲雀,說早安。”
“早安。”
——我愛你。
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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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那種從小對某些東西某些人的感覺印在腦子里一直耳濡目染貫徹到大的感覺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