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在这样的诅咒之中,依然怀抱着被爱的渴望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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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寫實系。姑且還算是個CP,但兩人沒能在一起。
前提:【】後來結了婚而【】如官方結局那般早已死了。可想而知不是甚麼happy ending,慎入。
(全都只是因為、您對於我有多麼喜歡您這件事,全然不知曉而已。)
——在哪裡見過的人,面對面時卻說不出一句妥帖的話,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高挑時髦的金髮男子,深更半夜也沒脫下墨鏡,用柔軟的京都口音向她問好。
而那人就由他扶著、可以說是半托在肩上,雖然沒有失態到胡言亂語、妄作非為,眼神卻顯然已經是醉了。
丈夫在政府機關當職,應酬不少,卻也不太有這樣的事。往往也是由相熟的部下送回來,但少有這樣的姿態。
“那、那個……”
“啊,我們在你和宗像兄的婚禮上見過喲,不過新娘子想必不記得我了。”
——已經是很深很深的冬天了。每一口呼吸都在夜色中凝出白霧。
她還是想不起來。只好無措地捏了捏裙角。而眼熟的陌生人語氣和善地寒暄著,一邊幫她將丈夫扶進門去安頓好,婉拒了留下來喝杯茶的邀請,晚安和微笑隨著引擎聲一齊消失在夜色裡。
“生氣嗎?”
當她正要幫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鬆開領口透透氣,對方忽然睜開了眼睛,語氣清晰得不像是醉了酒。
“……怎麼會。”
“抱歉。”
——為甚麼要道歉……她有點不安地低下頭,無事可做只好盯著自己的手指,來回看著兩人的右手無名指上閃爍著的相似光芒。
“總是在這一天呢。”
“甚麼?”
“您總是……在每年的這天,一整天都聯絡不上。”
“…………啊。”
雖然沒有要探明究竟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好奇而說了出來。偷偷觀察丈夫的反應,卻得到一個莫名的、難以領會的歉疚微笑。
“真的,很抱歉。”
就像對待孩子那樣把嘴唇輕輕落在額頭的位置。
心砰砰咚咚地跳起來。
修長優美的手指,掌心卻總有薄薄的繭,告訴她這雙手並不僅僅用來簽發文件和握酒杯。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少女般的心情。漸漸甦醒——是哪裡的歌詞呢?)
但,就連自己也想嘲笑這份尋常的期待。
丈夫大概是傳說中那種性慾淡泊的人。就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從這點來說,倒是表裡如一。固定地、偶爾地例行公事,說不上有甚麼不滿,向來如此也就習慣了。
——電視裡不都說這樣會造成婚姻危機的嘛。
——或許他在外面有情人也說不定。她認真地想過,甚至一度在腦內描摹那艷麗女人的樣子;風情的大捲髮,艷冶的眼神和不饒人的嘴唇……無論如何,一定不會是像自己這樣、出身正統而循規蹈矩的無趣女人吧。
——但,還是不要相信電視比較好。
“您為甚麼,會選擇我呢……”
——還是改不掉啊,明明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仍像新婚,不,甚至婚前那樣使用著拘謹的語言。大概因為對方也總是這樣的關係。或許他只是習慣生活在隔閡中。
而他總是不回答問題。
“紅色。”
“誒?”
她疑惑地抬起頭。
客廳天花板上的投射下來柔軟的燈光,將他的面容映得恍恍惚惚。
“以前那種紅色,很好看。為甚麼洗掉了?”
輕輕掬起她耳邊的一縷頭髮。他忽然這樣說。
“……啊…那個,只是……”
說起來也是,一時衝動,自己做過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可笑極了。那種火一樣的顏色。剛染好時連自己也被嚇一跳。
卻帶著這顏色就去相親了……真險哪。
“只是覺得,不再是小孩子了嘛……”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歪了歪頭。
“啊,是嗎。”
丈夫臉上那一點點、難得生動起來的神色,迅速地消失了。
“是嗎……”
他舉起手臂擋住了眼睛,不像是在和任何人說話。只是這樣輕輕歎息著。
“真的,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呢喃著。
是她所聽不懂的,話語。
『為甚麼非得走到這一步……』
大約是可惜這段好婚事,朋友親眷常常這樣問道。她往往只是笑笑,不說甚麼。
也許因為那人還是非常有魅力,有著能長久留存於別人記憶裡的一分不俗吧。
他們結婚的時候彼此都是29歲,但不知為,她總覺得對方比自己多活過了好久好久。他說話的樣子,走路的姿態,深邃美麗的眼睛、似是而非的微笑和有時莫名脫線的話語,還有——
假如,在那個深冬的夜晚,沒有看見那粒眼淚的話,或許,或許真的不會那樣下定決心離婚吧。
當然也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畢竟那樣的人怎麼會落淚呢?他就好像是廣袤冰寒的天空上面,不知道愛為何物的一顆孤單的星星嘛。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就好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