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ing Fire
吻 火#徹底暴走(不是藉口)
#愛情故事
[0回]
山本跟本部匯報完畢後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看外面蔥翠的樹海和晴朗的天空,毫無防備的背影,孤孤單單的相當性感。有人走過來從背後抱著他,下巴和臉頰貼在他背上,不花費一點力氣就佔據了他的心跳。學聰明了嘛,山本在心裏輕輕說。然後他伸手摸到摟在腰間的骨節分明的手,大個的戒指又硬又冰;覆著薄繭的指尖在對方指縫裏摩挲挑逗著意思是問,你要繼續嗎?
地板再怎麼優質光滑也還是堅硬,而且起居室落地窗的窗簾的不透明度也實在不怎麼可靠的樣子,所以山本其實是在開玩笑;而獄寺當真把他扳過身來接吻跟推倒的時候,他後悔了有那麼幾秒鐘。獄寺把手撐在他頭兩側,銀灰的頭髮在陽光裏反映著動人的光景,閃耀出一番順滑柔軟的印象;山本覺得自己可能又對著那張精雕細琢的臉看得出神了,樣子介於對方所說的阿呆和死蠢之間:還好今天的獄寺雖然面對誘惑卻並沒打算大動干戈,只做到口交為止,不然晚餐可能就要和拿來擦手的窗簾布一起完蛋。
完事后兩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聼自己的喘氣聲在腥糜的空氣裏回蕩。獄寺轉過頭看著山本餘韻未褪的側臉,伸手摸到對方也被精液弄髒了的手,粘膩溫熱的感覺真切地傳來,他忽然有種幸福到想死的衝動。
開玩笑一樣的愛情,因爲來不及扼殺於是生根發芽。如果有一天球形閃電要鑽進窗子在他們背上烙上碳?的罪行,獄寺會?著臉要求它加上標註:
山本武,危險品。那一年的火併裏,槍口抵上腦門的時候獄寺咬著嘴裏的滲出的血液,擡手抹開淌過視野的紅水,對方被他毫不驚慌的遊刃有餘震懾到。用疼痛的角度牽起嘴角嗤笑,他站直身體。
對啊,怎能死,怎能認輸,怎能在這裡肝腦塗地,還未看他把長刀捅入肺腑,更還未——他要說給他聼,把長久以來那些磨人的憤恨,剔骨的厭惡,還有慘烈的迷戀,一樣一樣說給他聼。
“這次雖然有驚無險,受的傷怎麽也不能算輕,就當是完成任務,獄寺和山本去休假吧。”
首領用手指一抹鋼筆尖,總算又開始出水。家庭教師瞪了他一眼,難得沒有罵下去。
“好啦、好啦,去吧,沒關係的。”
埋頭文件苦海,首領半哄帶騙的語氣輕輕軟軟的,讓他不能抗拒。
然而等到他拖著一身傷痕回來,看到自己一聲不響地喜歡了好多年的山本武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又有點哭笑不得,精神一下鬆懈下來。他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在衣服下面纏滿了綳帶,也知道對方這一個禮拜以來睡得不比自己多,但是出於忽然興起的折磨人的念頭,他一腳把山本踹醒,手指戳著旅遊指南的封面:蠢蛋,明天開始休假,去這裡。
到了地方才想起當地導遊說過的十點后不要去市民廣場的忠告。英俊清爽充滿年輕氣味的山本,一邊對今晚貼過來的第三個異國女孩送上免費兼婉拒的笑,一邊聽著獄寺在電話裏說他這時段在那種地方亂晃小心被當成MB。但最後挖苦他的人還是開著租來的車去接他,搖下車窗用好色觀光客的語氣對他撇撇嘴:Hey boy,要我送你回家嗎?
山本不置與否地笑笑,對他晃了晃手裏提著的夜出標的物:聽説是全城最好的涼麵,吃不吃?
你沒有我也還是活得下去,感情不會超過惋惜。而我沒有了你,不會死,但是情感上會有破洞,原本感染了負面感情的部分也會腐蝕得更快,最後整顆心完全敗壞掉,可能就不會再去喜歡別人。
失眠到半夜,獄寺翻個身看看似乎仍然熟睡的山本,安安靜靜的讓人心痛。
操,我竟然在想跟你討論感情。
但是你什麽都不會知道吧混蛋。
“喜歡你。”
在一片?暗中睜大眼睛瞪著光溜溜的天花板,獄寺沒頭沒腦地冒出一聲;大概只是想說這麽一句而已。
“喜、歡、你。”
他說。
結果山本的強忍般的悶笑讓他想打人。他早該想到這個人不可能在有人爬上床的時候還不立即醒來的。
好不容易跟首領講通,本部才相信兩個人已經傷愈並且情緒平復(主要是獄寺)。於是懲戒般的假期如他所願地提前結束,手續辦妥便可歸國。最後跑去看異國海濱,太陽落海的時段海灘上很安靜。
“這次回去以後,一定所有人都會認爲我們已經搞在一起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
“很對。”
“還來得及,你要不要試試看?”
山本聲音是帶著笑的,但一點也看不出有不認真的意思。獄寺幾乎是刷一下轉過頭來盯著他,咸咸的海風把兩人的頭髮連同衣服吹起,美麗的夕陽背景配上眼珠子快瞪出來的表情很好笑、其實他都快高興死了。隨之而來的是嚴重的緊張和猶豫,因爲,其實他那時候想的是:如果這次那傢伙拒絕他,那他永遠也不要再碰他了。沒想到山本武同學發揮天然溫和的本性,毫不彆扭地接受,承受,忍受了他,於是獄寺知道這下真的完了。“一旦和這個人搞在一起,就永遠分不開了”的想法困擾著他,也讓他感到暗湧的快樂和幸福,真糟。
還好他是真的喜歡他。
還好的還好,他們始終不是很遠。
這麽想著,他心裏又變得明亮坦然起來。明明可以從中?解開的衣服,偏要從下擺摸上去脫掉;被那雙手臂摟著脖子的感覺真好,手心緩慢撫摸背脊和腰側的感覺也很好,進去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要死了,動起來以後認定要死也是爽死的。
“你好認真。”
伸手撫上他汗溼的臉,撥開粘在額頭和臉頰上的頭髮,山本把手繞到腦后把他壓低下來親吻。
其實沒有不公平,雖然遲了一點,但獄寺的聲音的確也在他心裏敲出了鈍痛。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被對方的毒侵蝕到最裏面,然後腐爛在一起嘛。因爲一直被那種袒露無遺的全心全意打動到無處可逃,連最荒唐的事也成了純真自然。緩慢的時間過去,他們終于也習慣了原本完全不像的彼此。
獄寺,純真又彆扭、兇惡又衝動、憂鬱又認真、這樣的、獄寺——居然就是這樣的獄寺啊。
山本想起獄寺對他最激烈的告白是:“對。我從很久以前就想上你了。”
後來在一次瀕死關頭這個人再次真心決堤,告白的話變成了:“靠。我死了就不能操你了,高興了吧。”
而山本從來沒想過要去搞懂他。畢竟那時候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像世間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在感情路上俗氣地歷經患難,俗氣地彼此珍惜,俗氣地對彼此消弭不去的隔閡嘆氣,還俗氣地差點分手,用獄寺的話說就是,蠢死了。
就比如:
“喂,不准給我打馬虎眼混過去,老子都拉下臉說喜歡你了。”
好吧其實山本已經想好了下次要怎樣應對這樣猛烈而充滿兇暴意味的告白:一個回答“深感榮幸”,另一個回答“一點也不高興,你還是來操一操我比較好”。
獄寺可能會高興,也可能會氣死。
或者呢就是高興地假裝被氣死。
然後他們變成了:
“你這樣射在裏面真的很惡劣。”
被胡亂對待的一方認真地抱怨道。
“我管你。”
心情相當好。點燃嘴裏的煙,他故作惡毒地哼了一聲然後不再説話。
不要的時候就拒絕。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不准說我們是朋友。不准在痛的時候假裝沒事。不准哭。
看著我。
就是這樣。
他們都知道這種感情既是愚者盲目的戲碼,也是死灰裏鑽出的薔薇。因爲有了面對面手牽手心口對心口的覺悟,從沾染上彼此的氣味那一刻起,那種蒼涼的微笑,再不需要了;“拿你沒辦法”的藉口,也不需要了。
搖搖擺擺漂浮晃蕩的悠長假期結束,回程的飛機就要起飛,你下定決心了沒有?
那個時候的獄寺和山本說,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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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是个"纯情恐怖分子"
认了吧 sexy就是你的style~~~